“王老五?”
三小姐的询问让人觉得奇怪,不过这样的问题倒是可以回的。点了头,有人答道:“是的,小的认识那人。”
“他是谁?”
“他是我们庄子以前马厩里的一个伙计。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说发了一笔横财人就走了。”
“那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什么时候?”认真的想了片刻。虽不知三小姐在这堂上问这事到底为了什么,不过那伙计还是照实答道。
“大少爷离世之后。”
话说到这儿,便已经够了,不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看着官老爷。木允说道:“草民这儿有一份名为王老五写下的信,上头记载了木骏花钱买凶,示意他在大少爷所要用的马上下药。使得马匹发狂谋害大少爷的罪证,还望大人细看。”
说完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封信。那是从木骏院后那具尸体上找到的。
这是王老五当初要用来勒索木骏特意写下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木允状告木骏的证词。
苦主有证据,自然是要呈上来的。让衙役拿了呈上来后,看着那信上写下的罪证,官老爷这会子也不能不认真的。
看过那信上写下的证词,官老爷问道:“这事,你如何解释?”
“回老爷的话,只是区区一封信,如何做得了证词。又有谁能证明,这一封信是真的?”
只是一封信,可不能给一个人定罪。想来有理的官老爷当即又看了木允,随即说道:“你如何证明这一封信是真的?这杀人的案子,总要有具尸体。你既要告木骏害死兄长,同样也说了,他连这王老五也害死了。这木大少爷已经下葬,既然是打扰不得的。不过这王老五呢?死了的人总要有具尸身吧。”
没有尸体,如何能定位杀人案件?
官老爷这儿,可是偏袒得很。
没有见到王老五的尸首,他是不会定性的,更加别提是给木骏定罪了。木骏巧言善变,木允并不觉得这般就可以定了他的罪。
官老爷那儿要尸首,她当然也是能给的,当下便说道:“大人既然要见到尸首放才肯定案,那么大可以让衙役上木骏的园子寻。那后院之处出门边上,便可寻到。”
不只是将藏尸的地方说了出来,就连木骏房内的密道,木允也是悉数道出。既然要证据,当时是要将证据都摆出来的。
从来没有想过木允这么早就动手,这些事木骏当然是没法子提前处理干净。衙役上自己的园子那儿,当然是能寻到点东西的。
不过寻到又能如何?
就算寻到了,也不见得能将这案子定下。
木骏的淡然,让木允的心中有些慌。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为何还能那般自然,莫非有着应对的法子。
在木骏想着如何还击的时候,木允这儿也没闲着,心中开始想着可能发生的事。
衙门的衙役又一次让木允见识到他们的办事效率,不过才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那些东西取了过来。
木骏园后确实埋有一具尸体,不过这掩埋的时间长了,再加上他穿的是一身乞丐的衣服,谁也不能辨别出,他是谁。
除了那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还有就是木骏藏于暗室里头的其他东西,其中有一样白色的粉末,引得众人注意。
经由专门人的检查,那白色的粉末是一种药剂,马儿实用之后会引发癫狂,从而让骑于马上之人遇难。
如果说其他的证据不能作数的话,这两样却是能作数了。
当看到那一具尸体以及那从木骏屋内翻找出来的粉末,官老爷这惊堂木落下,随即质问道。
“木骏,你还有何话可说。”
事情到了这儿,也算结案了,这般的证据之下,木骏应当认罪才是。不过没有,他非但没有认罪,反而大喊冤枉。
“草民冤枉,大人,草民冤枉。”
“你冤枉?证据确凿你有何好冤枉的。”
“大人,这些证据虽然是从草民的园内搜出来的。可是大人明鉴,这些东西草民并不知情,那死了的人也跟草民没有干系,求大人明鉴。”
“不是你,那还是旁人不成?”
“大人明鉴,东西虽然是在草民园中寻到的,不过却不是草民的。大人,草民整日忙于庄内的生意,平日并不常呆在那园中,在加上草民那园中的丫鬟跟家丁都是少的,若是有人刻意为之要陷害草民,也不是不可能的。”
言下之意,倒是将矛头指向木允。
“你这意思,是有人要害你。那你倒是说说,何人做下这等子事?“
官老爷问了,问过之后却看到木骏扭了头看向木允,随后说道:“这边要问问那有心人的,不过话也说回来,我记得同三妹的感情,好像算不得好,平日里除了见面打过几声招呼之外便没过多的牵扯。我那园子我也不记得曾经邀三妹进去的,怎么我那园子里头的布局,里头的密道,还有那园子后头藏了一具尸体,三妹这般清楚。”
最讨厌木骏唤自己三妹,每一次这般说话,准没好事。
这不,这话一出,听着到真像是木允陷害了他。
两个人,彼此之间都有自己的说辞,谁听着都像是那冤枉的。
木允告那木骏为了庄子的权势,谋害了两条人命。而木骏则说木允不安好心,为了自己的私心编造出这样的谎言,示意陷害自己。
两人之间说得都有可能,仅凭借堂上的这些证词,并不能看出谁才是犯下事的那人。
案子到了这儿陷入盲点,官老爷也不知道该信谁,又该如何判决。
最后惊堂木落下,直接暂停。
将这两人同时押下堂去,这件案子,择日再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