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司徒这心里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扫了几眼赵家成后,司徒说道:“赵叔这一点就不用担心了,师傅并没有留下任何秘籍之类的物件。”
“没有留下?”因为太过诧异。赵家成竟然差点从位置上站起,因为过分的激动,桌上的酒杯叫其打翻。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赵家成急忙正了色说道。
“没有。怎会呢,那样的绝学文君兄居然连个秘籍都没有留下?”
“是的。师傅走得快,并没有留下什么。”正色的应着,司徒也没有说谎,他师傅走得的确快。本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他手上现在的秘籍也不是师傅留下的,而是在木府山庄里寻到的。
事情有些出乎赵家成的语预料,不过他毕竟年长这么些年。也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就算觉得诧异跟疑惑,也是不会表现出来的。稍微顿了一下后赵家成便恢复原态。随后摇着头叹道。
“真是可惜,看来文君兄的武学便要这样随着他离去了。算了算了不说了,来,世侄再干一杯,这一杯是敬你家师傅的。”
感叹的话说完,也就没必要继续这个话题。举了杯同司徒一道给师傅敬了酒,两人便开始聊起以前的事情。
这一顿接风的酒,倒也是喝得极晚,后头也没在听赵家成提及师傅以及那武功的事情,他们便说着过往的事情,实在这酒宴散去。
从头到尾,便不曾听那赵家成询问过自己,倒也不知他顺道叫上自己做什么。不过对于这赵家成,木允倒也没什么好的想法。
她总觉得这赵家成有点怪,若不是因为他是司徒的长辈,就他今儿给自己的感觉,木允定会将其归于不怀好意那一类。这回去的路上,木允便一直想着心里头的事。不管是赵家成对于者世侄的热情还是对于武功秘籍的上心,都叫木允在意。
她便在想这事。
木允有心思,司徒看得出来。不过前头还有个管事的领着路,他也知道自己若是现在问,木允定不会同自己说。等快到了住所后,司徒便让那管事的先离开。
没有将他们送回房便要先离开,管事的看样子有些为难。可司徒都已经那样决定了,并且还有出了事由他向赵家成赔罪。
这人可是堡主的世侄,他也不好太不给人家面子。既然都已经说了出事由他自己向堡主解释,那么他们这当下人的也就没必要驳了人家的意。当即一番叮嘱之后,那管事的才离开。
直到那个管事走远了,司徒这才看着木允问道:“在想什么?”
这一路上都见木允低着头沉默,叫司徒都有些担心了。
木允心里头的事,毕竟只是自己所忧心的,并没有什么真材实具。所以司徒问了她也不好说,再说了那个人还是司徒的长辈。
无根无据的事情,也叫木允说不出来。安顿了一下后,木允最终摇头说道:“没什么。”
这样的话还是别胡乱说比较好。
木允是说了没什么,不过司徒那儿显然是不信的,看着木允追问道:“你有心事。”
他了解木允,木允是骗不了他的。既然司徒这般的肯定,木允也就不隐瞒了,看着司徒幽幽叹了一口气,木允说道:“我只是觉得你那赵叔看起来好奇怪,总觉得哪儿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是哪儿。”
便是那样的感觉。
江湖上的事情本就很难说清,木允会觉得担心也是常事。虽然赵家成说的一些话问的一些问题也叫司徒觉得奇怪,可他毕竟是师傅的旧识,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一个前辈。
要疑心于这个前辈,司徒还真做不出来。
便知道自己说了之后,司徒会这样,木允只能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会想多也是常事。你就别烦心了,船到前头自然直。我便不信咱这么倒霉,总会遇上这倒霉的事。”
木允这安抚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起了作用,反正司徒那儿是没有做声的。
瞧了他不说话,木允也不好在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有一事她倒是想跟司徒说说,稍微咳了一声,木允说道。
“对了司徒,我能不能让采莲过来同我一块睡。你也是知道的,这段时日我们两个都是一间屋。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要我们分开,我还真担心晚上自个睡不着呢。”
睡不着是借口,心里头仍旧不安才是真正的原因。司徒跟前是不好再说赵家成的不是,不过采莲那儿。
还是让丫头同自己一个房间比较妥当。
毕竟这样,心里头也能安生些。
木允希望采莲能跟自己一个房间,奈何这赵家堡的规矩却是不允许的,所以她只能问司徒的意思。
木允的请求,有几件司徒舍得拒绝的。不过是这样一件小事,他自然是同意的,当即便让木允去做,若是明儿赵家成责备下来,有他担着。
有了司徒这一句话,木允也就不用担心了,直接去了采莲的屋子让那丫头搬到自己的房中,采莲本就对于要跟木允分开很是不满,这会子木允让她搬过去,她自然是欣喜的。当下也不耽搁,收拾好自己的行囊之后便搬到了木允现在的房间。
当然了,这行囊必定是要检查好的,毕竟里头可是有很多要紧的东西。
木允这样坏了赵家堡的规矩,司徒自然是要去同赵家成说。好在赵家成也是个明事理的主,既然人家姑娘家一个在陌生的坏境睡不着,那么适当的坏一下规矩也是可以的。
在同赵家成道过歉后,司徒这才离赵家成的房。在出了门合上那房屋的门后,司徒不知为何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站了片刻。
便只是那样站着,半响之后方才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