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暗之中,确实像极了邪恶的撒旦,眸里带笑,笑容冰冷。
他始终没说话,只是眸底翻滚着黑色的浪涌,狂狷邪肆的表情,令得布卡骤然有种要被杀人灭口的错觉。
布卡退后两步,后脑勺便撞在门上,生疼生疼。
贺兰锦砚的大手抚在她的后脑勺上,问出的话,像一朵带毒的花:“和叶初航生孩子去了?”
孩子!五百万!可以在外养女人,坚决不能在外养孩子。咖啡馆里的对话,清清楚楚扎进布卡的耳里。千根针,万根针,扎痛了耳朵扎痛了心。
她彻底被贺兰锦砚的这句话惹怒了,没有想象的恐惧和心虚,却是曼妙勾唇:“那又怎样?你贺兰少主敢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吗?”
喷火的对峙,烈情烈焰,粉身碎骨。
悲怆在空气里流动。她离他很近,近得能清楚看见他眸中不再是浅蓝,而是沉静的墨黑,深得见不到底。
光影,也是那样深黯。
贺兰锦砚反唇相讥:“天真!你以为叶家就会允许你生下孩子?”
“哈!哈哈!谁知道呢?”布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最起码,初航不会用四百万和四百个亿来打发我!有钱了不起吗?”
人渣!习惯了用钱解决女人的男人!她的笑,混和着邪恶,是贺兰锦砚从不曾见过的表情。
他竟不知道,布卡可以笑出这种造型。至少早晨在迷雾中见面的时候,她还是那样单纯的模样。
此刻,她像个嗜血的女巫!一个真正的女巫,笑得张牙舞爪。
贺兰锦砚的手臂紧了一下,将她拉得更近,想要看清她眼睛里的真正意图。
距离刚刚拉近,呼吸刚刚交织,布卡便狠狠甩掉他扣在她脑后的手。眸色清冷如水,渐凝成冰。
贺兰锦砚冷酷的目光落在面前女人的脸上。只短短两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从叶初航和邱冰雅解除婚约起,所有的东西都变了。从“叶总”变成“初航”,从乖顺可爱变得叛逆愤恨。
叶初航的魔力真有那么大吗?他显然低估了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思及此,贺兰锦砚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冷气,一种强大得要毁灭一切的冷气,冻得她发寒封冻。
烈焰,酷寒,将两个人的距离阻隔出万水千山。
就在布卡想要掉头走掉时,贺兰锦砚几乎是条件反射将她的小蛮腰死死抱住。
下一秒,狠狠扔她在沙发上。
身体扑上来!
撕扯着她的领口,裙角!
毫无章法!
比任何一次都凶猛,如一头恶兽!
啃,咬,丝毫不再怜惜。
嫉妒,是发怒的妖怪,令他神智不清。
这像是一场反反复复的恶梦。从认识开始,就是这样。扑倒,争吵;争吵,扑倒,循环往复。布卡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也像一头刚出笼饿极的小兽,咬住就不放。
他的手已经放在皮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