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苏诺乘坐的马车从大道中央穿行,往皇宫的方向而去,本以为一路上会非常顺利,谁料突然从周围杀出五个蒙面黑衣人,手中均持一把大刀,对着马车围攻过来。
骑着马走在马车旁边的灵风等四名侍卫在第一时间抽出佩刀,挡住了几人的攻势。
周围的百姓顿时一阵躁动,连忙跌跌撞撞地往远处跑去,有些甚至摔倒在地,街上顿时变得一团混乱,很多妇人和小孩儿看着他们手里的兵器都哭喊着往其他人求救,一些摊主甚至来不及收摊就往安全的地方逃去。
很快,街上就只剩下四名侍卫和五个黑衣人在马车的周围打作一团。
马车里,夏青和夏柳紧紧靠在苏诺的身边,听着外面打斗的动静,浑身发抖,完全不敢往外看。
苏诺把帘子掀开一点,往窗外看了看外面的情景,便知道四名侍卫完全可以应付那些黑衣人,遂不再担心,只是心里想着外面那些人到底是何人派来的,猜来猜去,他还是觉得尤诚的可能性比较大,只不过他并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莫不是尤诚已经发现密室里少了两件东西?
不过就算这样,他又如何得知东西在自己这里?苏诺想着,看了一眼夏青,心中的怀疑又瞬间打消,觉得自己多想了,夏青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他的身边,更是无比忠心,断然不可能被外人收买。
虽然想不通,但苏诺也并未着急,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希望幕后之人只派了这几人来对付他,并未留下后手。
哪知,老天爷并未听见他的心声,就在灵风四人把五名黑衣人杀尽之后,两边的茶楼及酒楼上面又飞下来十名蒙面黑衣人,而这些人的武功比前面的更加高强。
不过灵风四人的实力也不弱,硬是和那些人打了个平手,双方一来二去,打得热火朝天,把周围的地摊都全部掀翻在地,那些人却完全没有办法接近马车半尺之内。
只是尽心尽力保护在马车周围的侍卫,和那些人缠斗在一起,却未发现高楼上还有一个人躲在柱子后面,拿着一把弯弓,对准马车就是一箭射了过来。
眼见着即将射入马车,好在白玉在关键时刻发现,连忙摆脱和他打斗的三个黑衣人,飞身上前,挡在马车前面,举刀一劈,那只箭顿时改变原有的轨迹,掉落在地。
危机顿时解除,然而,隐藏在暗处的那人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继续搭弦射箭。
另外三人看着白玉抛下他们,转而挡在马车前,把箭纷纷挡开,便对视一眼,身形一闪,想要接近马车,伺机对车内之人下手。
然而,恰在此时,灵风解决了手里的两人,见到其余三人正举刀往马车劈去,立马飞身上前,和他们缠斗在一起。
其中一人和灵风打了两下,身形又是一闪,避开他的攻击,跳到马车上,手中一个翻转,举刀就往里面捅去,毫不留情,把帘子都刺破好大一个洞。
其余侍卫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一色,白玉一个闪神,一支箭正好射入了他的肩膀,他却丝毫不在意,转身想要拦下那名黑衣人的攻击,却不料,在他还未接近之时,那名黑衣人的动作一顿,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下了马车,霎时间便失去了呼吸,嘴里还在涌出无数黑乎乎的血液,打湿了面巾,也打湿了地面。
车内的三人,除了夏青和夏柳两人被吓呆,苏诺依旧镇定如初,眼中迸发冷冽的寒光,神情颇为严肃地看着马车外,隐藏在袖子下面的右手捏着一根银针,带着冰冷的气息。
白玉眼神微微怔愣,不过一瞬间便已回神,举刀又拦下了数箭,单膝跪在马车外,向里面问道:“敢问王妃可有受伤?”
苏诺道:“并无受伤,你继续去对付其他人吧!”
白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挡下箭,然后用拿刀的那只手握着肩膀上的那只箭,猛地往外一拔,扔在地上,又往箭伤的周围点了数下,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
好在这箭上并没有摸毒,只是射中肩膀,并无大碍。
白玉片刻不敢耽搁,见灵风把身边的黑衣人都解决掉之后,对他说:“你来保护王妃,我去把上面那人解决掉。”
说罢,他就跑到酒楼的下面,脚尖轻点,轻身往楼上飞去,抓住栏杆,往里面一翻,就出现在那名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扔下弓箭,并未逃走,而是拔出腰间的佩刀,和白玉打了起来。
就在灵风和另外两名侍卫把其余黑衣人杀尽之时,远处一对官兵迅速赶了过来,见是逍遥王妃的马车,连忙跪下请罪。
苏诺现在只想赶快进宫面圣,并不想把多余的时间花在应付这些官兵的身上,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付了两下,就让他们抓紧时间处理现场,然后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而他则看了一眼白玉肩膀上的伤,便让他立马回府医治,不用跟着去皇宫,白玉显然没有答应,而是坚持跟在他身边保护,说是不敢辜负王爷赋予的重托,苏诺无法,只得带着他一起往皇宫赶去。
此事的景无痕正在御书房,他坐在龙案后面,前方跪着一个戴着面具的暗影。
景无痕面容严肃地把手中的奏折放下,对那个单膝跪地的暗影问道:“最近帝都各处可有何异动?”
暗影道:“回主上,属下发现尤副统领这几天有些异常举动,他经常在半夜三更溜出城外,并消失在一处森林,好几个跟踪的人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而且他白天还去了好几个大臣的府上拜访。”
景无痕皱了皱眉,又问道:“一定要把他的行踪查探清楚,史家和吴家的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