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恰逢战事,景文昊为了潜入慕国偷袭慕军的后方部队,几乎两天两夜没合过眼,就连用来想念夫郎的时间都不够,等打下十堰城之后,他就回到营帐处理后续事宜,连觉都来不及睡,等处理完事情过后,他连梳洗都没来得及就到景文钊的帐中问帝都的来信,自然没得到什么结果。
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到帐中,他倒在床上就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手下来他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估计还会叫太医来为他诊治。
睡饱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景文昊几乎每天都会以禀报公事的理由到景文钊那里问帝都可有来信,几乎次次都无功而返。
现在正是滴水成冰的冬日,一路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送信的将士即使快马加鞭,也比其他时节要迟个四五日,这中间更是要比其他时节要累死或冻死更多的快马。
随后,他跟着景文钊一起到十堰城之后的第十日,帝都的信终于到了景文钊的手中,一共是三封信,一封是睿王府的侍卫写的,是关于景无痕病重一事,一封是太子关于景文钊送到帝都的战报的亲笔回信。
最后一封信则是苏诺写给景文昊的,里面不仅提到他生了一个小子和一个双儿,而且父子平安,还附赠两张生辰八字,让景文昊为两个孩子取大名,最后就是景无痕病重一事,为了怕扰乱他的心神,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并未多言。
两人坐在营帐中,几乎是同时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景文昊看完之后,在这边激动地浑身颤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紧紧地把信纸攒在手里,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激荡的心情才终于平复下来,先前他早已得知夫郎怀的是双胞胎,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他先前就隐约听说无论是女子或双儿产子,都有很大的危险性,他也偶尔听说过一尸两命的事情,尤其这次夫郎怀的还是双胞胎,就更增加几分危险。
不过就算再怎么担忧,也只是无用功,只能给灵风等人也写信,让他们多多费心,照顾好王妃,后来又发生了更加激烈的战事,只能把这份担忧装在心里,一心一意地杀敌,只希望杀得敌人丢盔卸甲,说不定慕国就能早点投降,他也能早点回帝都。
这次夫郎为他生了两个儿子,而且父子平安,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他也终于可以彻底安心下来,不过想到夫郎信中提到的父皇病重之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病重法,便转头打算和二哥说一下,却看到景文钊面色凝重地坐在凳子上。
“二哥可是遇到了难事?”莫非也与父皇病重之事有关?
不出他所料,景文钊点头答道:“听闻父皇在十日前就已卧病在床,把朝政之事一并交到了皇长兄手中,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景文昊点点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安慰道:“二哥无需担忧,宫中那么多的御医,定会治好父皇的风寒之症。”
“四弟说的是,御医们医术大多高超,区区一个风寒还难不倒他们,是二哥多虑了。”景文钊脸色也稍稍缓和,说不定过了这么久,父皇的病早就痊愈了,他欣慰地看着景文昊,很高兴自家四弟的成长,不仅在战场上英勇无敌,也会反过来安慰人了。
两兄弟相互安慰了一番,景文昊和自家二哥分享了身为人父的喜悦,便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又看了一下信中提到的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想着夫郎让自己为两个孩子取两个大名,便在桌上铺上宣纸,提起笔来,就开始写信,打算等明日一早和战报一起送往帝都。
写完对夫郎和两个孩子的慰问,景文昊却迟迟想不出两个孩子的名字,为孩子取名,自古以来便是大事,轻易不可草率,想了一下,景文昊还是打算去找二哥一起商量,毕竟两个孩子也是二哥的亲侄子。
两人在营帐中商讨了不知多久,后来薛无忧也加入了议论声中,几个时辰后,三人终于确定了两个孩子的名字。
老大就叫烨霖,‘烨’是光辉灿烂的意思,月光火光烨照天,‘霖’有恩泽的意思,沛雨甘霖,比喻福泽深厚,烨霖二字不仅好听,还贴合了老大的生辰八字,对老大有佑护之意,景文昊希望这个儿子能够受到上天的庇佑,还能有一番大的作为。
老二就叫烨钰,钰乃玉石不可轩,器宇轩昂,老二是一个双儿,不可能像小子那样糙养,在景文昊心中,这个儿子是他的珍宝,像玉石一样易碎,需要捧在手心里时时呵护。
于是,景文昊提笔在信中写下这两个名字,才把信纸装进信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三更天,他梳洗完毕,便准备休息。
沉睡之后,他好像梦到自己回到了帝都,夫郎抱着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