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忙你身体不舒服你各种各种,没事,你好了再给我电话。”江一直接挂了电话。
叶晓君:“……”
“怎么了,他还敢给你摆脸色?”陆静笙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着脑袋。
叶晓君笑笑,问:“除了我们还有谁去?”
“不知道,幼宁还卖关子。不说我也知道是许医生。”
的确是许影千,她们到童幼宁家的时候许影千居然在家里忙前忙后地做饭,童幼宁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串红提,茶几上全是水果、闲书,下面埋个ps4手柄。
“你们先坐。”许影千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穿一肥兔子吃萝卜图案的围裙,眼镜都被热气糊了,“马上就开饭。”
这模样和医院里那位穿着白大褂逮着个不顺眼就骂的二院鬼见愁差太多了好吗!简直是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
“童幼宁!”陆静笙实在看不下去将她从沙发上掀起来,“这你家还是谁家啊,你怎么让客人忙前忙后的!”
童幼宁无所谓地摆摆手:“她昨晚就是自己人了。”
陆静笙:“……”
许影千“啧”了一声,特别不满意:“我说姓童的你这张嘴……能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吗?等我忙完来撕你。”
童幼宁特别不要脸地摸自个儿的大腿侧,从腿弯一路摸到腿根,咬着指尖细声细气:“人家等着你来撕。”
许影千:“……”
陆静笙和叶晓君:“……”
今天算是陆静笙和童幼宁的假日,而叶晓君是舍命陪君子,许影千是换了班来陪她。
许影千手艺的确不错,也是这么多年独居生活养成的良好技能。一桌飞禽走兽上山下乡的菜铺得满当当,拉图黑方巴黎之花要什么拿什么。
“行啊,你还当什么医生,直接来我家当我的小保姆,这才是发挥你才能的战场。”童幼宁就算赖在家里也没忘记收拾收拾自己,一层淡妆夹起头发,大t恤波浪卷,长腿细胳膊白花花的*,看着随意其实暗藏心机。
许影千歪嘴笑,没搭理她,帮陆静笙和叶晓君盛饭。
“行了你去歇会儿,我们自己来。”陆静笙向来当童幼宁家是自己家,不把自己当外人,初来乍到的许影千已经在厨房忙活半天了,陆静笙直接把她按到椅子上。
许影千看了童幼宁一眼说:“我先去洗个澡。”
童幼宁:“干嘛?都开饭了你还洗澡?”
“去去油烟味。”
“没事儿我不嫌弃你。”
但许影千自己嫌弃,不多说去洗澡了:“很快就回来。”
“丫有点儿洁癖。”童幼宁来倒酒,“不做饭都是早晚一次澡,做饭的话得按三餐洗。”
许影千离席,陆静笙立即就八卦起来了:“就这么把人家给办了?你有没有良心,住个院也能住个女朋友回来?”
童幼宁酒瓶拿在手上随时都有可能砸过来,整体形象顿时威武不少:“陆壮,你怎么尽埋汰我?叶编剧你看看你们家这位,我请她吃饭都不能把她嘴堵上。什么叫我把人家给办了?这是我一个人能办成的事吗你以为旧社会买卖妇女呢?”这说得义愤填膺,转脸就露了真相,“再说了,在医院多无聊啊,不谈个恋爱还能活吗?”
陆静笙啧啧两声,对叶晓君说:“看到没,就这种人,少跟她说话,小心病毒传染给你。”
叶晓君没搭话,保持微笑。
陆静笙:“这么说来我这回是赶巧了?今天算是给许医生加入咱们大家庭办个欢迎会?”
童幼宁一副看穿她的样子:“你别借着机会欺负她,她酒量不行。”
陆静笙那叫一个冤枉:“我怎么了我,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忙着护犊子……看来又是一段真爱。”
童幼宁:“我每段都是真爱。”
童幼宁说得也没错,自从她和她初恋分道扬镳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对方有任何瓜葛之后,也算是沉寂了那么一年时间,新恋情踩着轻盈的步伐纷纷来临。
这些年童幼宁交往过的人不在少数,短至几周长至几年,虽然换伴侣没比换衣服勤,可在别人看来,“花心”这个词没少戳在她背后。陆静笙作为她身边最亲近的朋友,她历任都来陆静笙这儿“报到”过,交往过程也都知晓。童幼宁是个特别不喜欢勉强,又喜欢享乐的人,但凡觉得两人不合适,对方有要离开的想法,她绝对不强求。当然,如果一段感情让她不舒适她也会直白地提出问题所在。能解决解决,解决不了好好吃顿散伙饭分分家产,各自太平。
在陆静笙看来她是明智的,她的所有前任都能再和她成为好友的原因就在于她们从来不会在交往的时候折磨对方。不劈腿,不作死,快乐地相伴度过一段日子,比那些念着“天长地久”硬着头皮凑合,忍到最后分道扬镳之时撕个遍体鳞伤的小情侣们要活得明白。
童幼宁明白自己要什么,也很清楚她的伴侣要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恋爱。
陆静笙明白这些,可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却当局者迷。
她承认,她拿得起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