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gay不代表是直男。”
魏韬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儿搞不清状况:“你是说,你是个双?”
蒋臻摇头道,“我没有这样的感情。无论是男是女,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亲疏远近,只有我想不想。”
魏韬更不明白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这是作为人,天生就该有的,不是吗?
他张嘴反驳,蒋臻却说:“我在这一点上的确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对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有那样强烈的感情,甚至能影响自己。”蒋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侧头看着江水的下游:“你看,康雪烛为了文秋疯魔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最终还是领悟真水无香。我不太理解。”
魏韬无法言说,只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你之前一直很在意的闵文斋,也是我不能理解的人。信誓旦旦的诉说爱情,却在遭遇到诋毁指责之后就退缩放弃,在得不到救赎之后,就想带着人一起消失。我不明白。”
魏韬抓住蒋臻的双手突地握紧,他似乎有点儿明白了。
蒋臻的情感很是淡薄,他对人对事的态度大约只有应不应该,想不想这样的区别。没有人是天生的无情,只是这家伙从小就在各种人群中交际,见识到了各个圈子里的淡薄冷漠,他也淡薄冷漠起来。
“你家里对你的婚姻态度就是一定要有利于家族,并不在乎其他的?”
蒋臻点了点头:“我从小就被这样教育,我也已经习以为常。在这个圈子里太多的政治婚姻,商政联姻是最好,但真正的政客几乎不会选择商人子弟,所以商界的强强联合成了最佳配置。”蒋臻看着魏韬:“异性当然最好,因为有一纸婚书稳固关系,又有子女羁绊。同性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稳定因素太多,所以门当户对就显得格外重要。”
“这个,我也懂。”魏韬耸了耸肩:“可我就不这样。说实话,谁家不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可感情的碗最大,就不能凑合。”
蒋臻不置可否,只看着魏韬。
魏韬又说:“我就觉得这外在因素什么的都不是事儿,重点是两个人契合不契合,能不能相处愉悦。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得过得舒心。不然,事业是飞黄腾达了,心里却是空虚的。”
“你总是这样随心所欲。”
魏韬瞅着蒋臻,伸手一拉,把人从围栏上拉下来。蒋臻还没反应,就又被魏韬抱住了。
“你在别人那不能想什么就做什么,在我这,做什么都行。”
蒋臻沉默一下,轻声在魏韬的耳边说:“这种哄女孩子的话,我也说过不少。”
“对季四?”
“说完之后,她真的这样,我就特别烦。”
魏韬微微勾起嘴角,“那是因为你不爱她,而我爱你。”
风静静的吹在两人周边,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魏韬的心,忐忑着,手,紧紧抱着。没感受到拒绝,也得不到回应。
他像是抱着一块冰,又像是抱着一块石头。
焐不热,焐得自己都心凉了。
“好。”
什么!?
魏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一声和在风里,让魏韬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他拉开自己的蒋臻的距离,双手微微的颤抖着,他盯着蒋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刚刚答应我了?”
“是。”
一个字像炸开的海誓山盟,魏韬整颗心都飞了起来。
似梦似幻,毫无预兆。
他以为,他会听到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答应?
蒋臻伸手抓住魏韬的下巴,像是给人一剂强心针一样,在他的嘴角轻轻一吻:“我想了解,你为什么不退缩。”
因为我从来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因为你想成全我的为所欲为。
魏韬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既是高兴,又是心疼。他知道,蒋臻是习惯的对人好,是习惯的让自己高兴,是因为他想,却不是因为他喜欢。他伸手碰了碰蒋臻的脸,亲在他的脸颊上。
“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不退缩。”
因为,我想让你在我面前,做真正的你。
会笑、会生气、会怒吼的你。
“我真该感谢伯父伯母了,感觉他们像是催化剂。”
蒋臻被魏韬牵着手走在江边上,他看着魏韬的侧脸,说:“他们或许以为,你会像闵文斋一样。”
“闵文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说。”
魏韬笑起来,“好好好,你不想说就不说。反正,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我是你媳妇儿。相公公,我要跳山山,扶摇摇,举高高。”
魏韬说着,头就蹭到蒋臻的肩膀上,双手握住蒋臻的胳膊摇来摇去,真正是撒娇的模样。
蒋臻瞅了他一眼:“跳山山和扶摇摇可以满足你,举高高……就算了。”
魏韬立马跳将起来:“那不能算!相公公,你说是你重,还是重剑重?”
蒋臻当即反应过来魏韬要干什么,挣开魏韬的手就要跑。被魏韬一把抓中,打横抱了起来:“相公公,别乱动,摔着了,我可不负责。”
蒋臻斜看着魏韬:“你想干什么?”
“抱着相公公回家咯。”
说着,他就真的抱着蒋臻回到车上,把人丢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头发。
这家伙就是生得好,就算一副狼狈模样,还是这么光彩夺目。
魏韬笑了笑:“我想带你回家,好不好?”
蒋臻歪了歪头:“什么?”
“回我家。”说着,他一口吻上蒋臻的双唇,压迫性的亲吻他,吸允着内心最深刻的渴望。
他们唇齿交缠,相互*,直到气喘吁吁。
魏韬又问:“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