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口!”谢太太恼怒的吼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平复一下心情,冷着脸对我们说道:“晚宴结束之前,我不希望提起这些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如果你们急着解决争议的话,可以在晚宴之后进行,现在,上菜吧!”
主人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谢天赐还不死心,又去招惹王晓晗:“晓晗,跟我坐那边去吧,别跟这家伙坐在一起!”
“不必了,”王晓晗抬头看一眼吊灯,淡淡说道。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谢天赐用一种含情脉脉的声音哀怨道:“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只是我街舞社的同学,家离这里不远才搭我的直升机顺路回家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送她就是……”
“何必这么麻烦,以后注意别让未婚妻看到不就行了。”我冷笑着说。
谢天赐狠瞪我一眼,但最后还是没敢发作,继续维持自己翩翩公子的模样。
“真的不必了,”王晓晗又抬头看看吊灯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位谢先生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以前在卫生细节上的要求实在是有些太流于表面了,根本没有想到过这种枝形吊灯有这样的卫生隐患,有鉴于此,我要正式向你们谢家提出一个要求,如果我们在未来的某一天履行婚约的话,我希望在婚礼前能将你家的所有吊灯更换成带有防尘罩且易于清洁的圆形灯具……”
“记住要无毒塑料的!”谢尔东好心提醒。
“要无毒塑料的。”王晓晗补充。
谢天赐嘴巴大张,表情像是吞了苍蝇,而我稍微想象了一下谢家仿十六世纪欧洲皇室风格装修的大豪宅到处挂满安全节能无毒塑料灯的情景,突然觉得即使我们此行要不出谢家一分钱,让谢尔东跟王晓晗多相处几天,多传授这姑娘一些做怪胎的经验,然后恶心谢家人一辈子,也不枉费我们辛辛苦苦跑这一趟。
终于,开胃菜端上来了,谢天赐也只好一个人悻悻的坐在胖子律师旁边咬牙切齿的切盘子里的奶油煎扇贝,狰狞的表情就好像在划拉谢尔东的脸一般,我尝一口喷香四溢的法式大餐,感觉没有毒,心情放松之下悄悄向谢尔东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一开场就给你后妈你后弟一个下马威啊!”
“你在说什么?”谢尔东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我只是为大家的安全和健康提出中肯意见。”
“……随便你吧,反正你只要正常发挥,我觉得三天之内逼疯这对母子侵占谢家全部家产也不是啥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