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
“好像是一本地图册,我没看清。”
陆静笑了笑:“在策划离开这里之后怎么走吗?让她走,她会带我们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阿周却觉得有些不忍,也觉得在人家女孩子房间里放摄像头是很变态的行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一点点并没有切确依据的怀疑:“她救了一车人的命,我们这样是不是……”
“她是英雄,可是出现得太巧合了不是吗?”陆静丝毫不为所动,“就算是阿征在这里也会赞同我这么做的。”
看着陆静眼里的寒光,阿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也可以理解吧,两年前那人越狱时,打死打伤无数精英,其中死去的就有陆征队长的父亲,陆静的亲弟也重伤,至今瘫痪在床,更不要说往年的种种仇怨。
换了是谁,都会恨之入骨吧,况且陆家是什么门第?那人带给这个家族的,不仅是惨烈的损失,更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老袁呢?”陆静问。
“我去联系陆征了。”那个大汉推门进来,“他那边事情处理好了,马上就到,抱歉,我实在不能认同你的做法。”
陆静神色冷了下来:“够了!真是够了!”抓起桌上的枪就走出去。
“静姐你去哪?”阿同叹了口气:“你何必呢,他们是堂兄妹,你这不是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吗?”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
……
随着手表的一下震动,左安安睁开了双眼。
她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养神,想着以最佳状态迎接末世,不过显然并不成功,时间越接近她心里越紧张,因为她很清楚将要面对什么,凌晨十二点是一个巨大的难关,是一切苦难磨练的开始,哪怕有完整的炼体术和两个空间傍身,实际上她心里还是没有底。
她是害怕的。
她在黑暗中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珠子空间,还有衣服内袋里的桃树空间,想要获得更多勇气一般,深吸口气,动了动,装作才醒的样子,踩上拖鞋去厕所。
她检查过,那些野蛮人还没有变态到家,厕所里没有装监控,她关上门,抬手看手表。
十一点五十二。
可以了。
她从桃树空间里取出一个仙桃。
这个仙桃比上次吃的要略大些,她深深嗅一口这浓郁沁人的芳香,一口咬下,甘甜的汁水在口中流淌,又似一股清泉,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细胞都颤抖着激动起来,拼命汲取如光耀大地般的磅礴能量。
她小口小口把大半个仙桃吃下去,最后实在觉得吃不下了,再吃好像就要被那种能量撑开一般,便将剩余的小半个连着核放在保鲜碗里,然后又送进桃树空间。
她擦了擦嘴,扶着洗手台站了一会,感觉能够适应如今重新充满能量的躯体,这才从珠子空间里拿出一身普通轻薄的黑色运动衫,穿上,再套上运动鞋。
她活动开腕踝关节,一边看着手表,表面平静,实则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越跳越快,越跳越快,怎么努力都压不住那种心悸,仿佛正浸泡在海水里,四面八方都是压力,都是灭顶的窒息感。
要来了,要来了……
忽然,噗一声,头顶灯灭了,四周是绝对的黑暗,左安安看向手表,荧光指针确定无疑地显示着十一点,五十九分,四十二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