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程一时气得不得了:“一群饭……”
忽然看到众人古怪的眼神,只好咽下了口中责骂的话。
生生把自己憋得不行。
“留下两个人照顾辉堂,其他人跟我走!回去把他给接出来!”
隧道,营地,那声声爆炸声大家都被惊动了,毕竟距离不算太远,接着夜里执勤的人从山上跑下来,把爆炸的地点一说,周财就知道坏事了,那个地方是左安安一组人这些天常驻的地方。
“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把周围的丧尸引过去,我们得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营地这边,一级警备状态!”
周财命令唯二的两架直升机中的一架准备起飞,一面亲自给远在大楼营地的陆征传去消息。
大楼营地今夜一如往常,静悄悄的,黑黢黢的,街道上每隔几百米便会点一个火把,而偶尔帐篷房间里,也会点着一星点的亮光,有人披衣冒着寒风出来去公共厕所上厕所,有人被冻得睡不了觉,半夜里稀稀拉拉地下起了雨,被风吹得斜细漂亮,为冷夜更添一份寒冷。
“这鬼天气!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冷地要死!”大家抱怨着,看向某几乎人家的目光都透着一种诡异。
那几个家庭就是白天分到物资的人家。那些屋子里有吃的,喝的,也有干净柔软的棉被、温暖舒适的衣服。
“等着吧,出去打丧尸哪有不死人的,谁死了,咱再去抢谁家的。”
“可是那个左安安……”
“她管得过来吗?社会分配不均,本来就是矛盾的根源。一个小娘们懂个屁,我看陆征也是不高兴的,咱们把事闹大,说不定她还要出来道歉呢!”
黑暗处,眼红阴暗的人们在桀桀私语地筹谋,更多人看着冻得不行的父母妻儿,暗自思忖。要不我要出去闯吧。这样挨饿受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还有一部分已经打定主意要出去闯荡了,而且必须是跟着左安安。
“我是看明白了,你看出去三个组。其他两个天天传来谁谁谁死了的消息,左安安那组,送进来一个被丧尸抓了却没死的伤员,送进来一堆的物资。她是不是最强的我不知道,不过跟着她。感觉有保障。”
“对,要是她对每个手底下的人都能这样,至少咱们不用愁家人的吃饭问题了,咱们在外面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啊。”
这些人越想越觉得左安安这条出路是最踏实的。唯一的顾虑就是她只是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一时强,以后会渐渐没落下来。还是会一直引领在前,可今天飞派物资的一幕。实在叫人眼热心动。那一丝丝的顾虑,就仿佛微不足道了。
陆征在旁边走过,听了片刻,默默地走开了,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方远对左安安很有好感,低声说:“这样也不是挺好的吗,大家斗志这么高,要是谁都一个样,出力不出力的,都没有任何人出挑一点点,人们反而没有了上进心了。”
“我只是觉得她太着急了。”陆征说,人们惊慌未定,她已经搞个人特色了,虽然会有人受到激励,但更多的人是眼红不满,积极性大受打击。
他为了拿下这个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冒了一次险,接下来,只想平稳点度过,改变自然需要,人最终也会确实分出个三六九等,这是新时代的要求,优胜劣汰的规则,但是他希望能够等到首都军队到了再说。
现在的w市经不起动荡了。
“头儿,首都方面发邮件来了!”
陆征一听来人的话,连忙冲回办公室。
洁白的纸从机器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