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肖侍郎夫妇也跟这你们一起回乡了?”又有的没的说了几句,小黄氏又问。
“是,”宁氏点头,“不过只大嫂来了,大伯估计傍晚才到呢。”
肖志成到底没能如李氏说的那般,在她们到家的第二日就赶到,后来又让人传信过来说今日下午才到。
“哦。”小黄氏点点头,然后又看了宁氏道,“总听说侍郎夫人是个才貌双全、又温柔敦厚的人,只是无缘结交呢。”
“舅母想结交大伯母吗?”不待母亲开口,慧娘抢先道,“可要等些日了,这几日大伯母赴本家的请,已经忙的脚丫子朝天了。”
宁氏看一眼女儿,然后点点头。
她当然也不愿将小黄氏带过去见李氏,先别说因几句拒了李氏为玉娘说的亲事,只那副谄媚劲,李氏就极其不喜。
她才不愿去找那个丢脸……
小黄氏禁不住再一次满心失望。
“元哥儿的事母亲和嫂子放心吧,我已经跟大伯提过了。”沉默了片刻后,宁氏又开口向老小黄氏道。
不管怎么说,有兄长这里,她也不好太驳两人的愿。
一听这个,老小黄氏都很是欣喜,小黄氏更是笑道,“是吗,那太谢谢妹妹了。”
“妹妹,你看玉娘这事……”之后小黄氏又问。
只是宁氏一听这个,当即沉了脸,“嫂子想的太高,这事我根本就办不成。”
想起这个来,宁氏就是一肚子气,如今更是不只玉娘这事没人再管,连瑶娘都没人问津。
“再帮帮你嫂子吧,玉娘再过年就十六了。”一边老黄氏见了,赶紧陪笑插嘴。
宁氏不说话。
老小黄氏看了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慧娘在旁边一边吃着美味的月饼,一边暗笑。
看老小黄氏看母亲的脸色,这感觉真不错。
“回头再看吧。”宁氏终于开口。
老小黄氏才松了口气。
转眼就到了傍晚,然后就有丫头进来秉:老爷回来了。
众人也没再在多谈,等着迎接宁振铎。
慧娘母女数月不见宁振铎,没想到的是宁振铎竟然看起来并不好:脸上胡子拉碴,衣服也皱皱的人似乎几日未换洗,紧锁的眉头,即使见了一直很在乎很想念的妹妹和外甥女也没舒展几分。
宁氏禁不住满脸担心,而慧娘更是惊异的问出口,“舅舅,您这是?”
“哎,公务上的事……”宁振铎说道,但只说了半截就又转了话题,“算了,我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吧。”说完转身走了。
“还不是忙着为冀西捐粮的事,已经有两日不回家了。”一边的小黄氏为母女两人解释。
“冀西怎么了?”慧娘听了立刻追问。
“旱灾!”
慧娘听了心里一沉,不会是前世隆和十八年的事要上演了吧?
“灾情也不是很严重,但接连几年欠收,老百姓自然受不了,不过无须担心,那些流民都安顿好了,你们进了眉山不是也没见那些流民吗。”等舅舅换衣服过来,慧娘立刻问了他这事,舅舅是这样回答她的。
慧娘听了禁不住放下心来。
这几日她还真是没听人说这个,也没见什么流民,想必形式也不是很严峻了。
过了中秋节,公务繁忙的肖志成和儿子肖栋就回京了,李氏和宁氏等人并没马上回去,而是等着喝一个本家侄子的喜酒。
至于慧娘,也一直在忙碌,除了生意上的事,就是督促着山庄上的袁婆子等人制干燥花,从过了中秋节她就一直住在山庄上。
当然,之所以一直住在山庄上,还因她在紧密的打算着另一件事,那就是金蝉脱壳。
她认真考虑了姐姐的话,觉得这实在可行且必要的。
难把握、难琢磨的夫君,一心想弄死她的公公,恨不得算计死她的婆婆,既然有机会出来,还想着回去的人,除非是傻瓜。
不过她需好好筹谋一下,逃跑是绝对不行,都走到这一步,她当然不能连累别人。
那样,也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遁……
“县主,县主,不好了……”正想着,小草就匆匆掀帘进来。
“怎么了?”慧娘一惊。
“大舅爷管的那粮仓出事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