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候不早,慧娘清洗过后便准备上床。
“二少爷。”就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丫头的见礼声。
她不由一阵惊讶,今日还是回来的真早。
思想间,华又廷已经进屋来。
“今晚挺早吗。”慧娘上前去帮他宽衣。
“没什么事,就早回来睡了。”脱去外衣后,华又廷便去了净房洗漱。
等华又廷出来时,慧娘已经上床睡了。
“娘子……”华又廷坐到床边,唤她。
“嗯。”慧娘不睁眼。
“这东西叫什么?”华又廷冷不防将一个凉凉的东西塞到她手边。
“呃?”慧娘睁开眼,当对上那小琉璃瓶子时先是一怔,然后就不可抑止的红了脸,“你怎么又拿了?这是女人用的。”
“我不用,你用。”华又廷笑。
“已经……已经很晚了,以后再说。”慧娘赶紧道。
“这能需要多少工夫?”华又廷却已经将瓶塞拧开,深邃双眸看着她,“我帮你!”
慧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红着脸一把推开他,“我不用。”
“这么香的东西,为什么不用。”华又廷看着她那艳红的小脸,似笑非笑,“是口服还是外用?”
“你……”慧娘忽然意识到这男人应该是已经猜到这东西的用途了,瞪着他。
没想到这超群的智力也用在这方面?这死男人。
“呵……”华又廷一声低笑,将她揽过来,又道,“暴殄天物不好!”
“不要……”慧娘赶紧又推开他,“这……这其实是一种毒,会迷惑……男人心智的。”
“是吗?那更要试一试了,看看我能不能被迷惑。”
“你……”
“娘子,我想我们更快活一些,不好吗?”忽然华又廷深邃眸子殷切又火热的看了她,白玉脸孔上竟然也微泛红晕。
慧娘一愣,小脸晕成红布,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最后的结果很是令慧娘后悔,腰酸背痛不算,第二天更是睡至三竿,也幸亏洛氏这个好婆婆并不计较这请安之事,慧娘报了个病,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好在以后的两日,华又廷又忙了起来,职务上的交接、宫廷里的值夜、禁军的规整……并没那么多时间沉浸这床第之间。
转眼就到了腊月下旬,华府上的众人更忙了,因腊月二十五是这国公府上的长孙的满月。
“……那些东西拿给夫人过目。”这日,慧娘正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吩咐任妈妈。
铺子里的事,还有洛氏给她的那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都要兼顾,她真觉劳累。
“夫人出去了。”任妈妈回道。
“出完了?”慧娘蹙蹙眉。
“嗯,去赴工部郎中刘大人家的堂会,说那刘大人就要致仕了,不去怕别人说凉薄。”任妈妈又道。
“哦……”慧娘点点头。
就在慧娘和任妈妈说洛氏的时候,坐在刘家戏台子地下的洛氏也正跟人低声说着慧娘——
“挺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我很喜欢。”洛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的妇人。
眼前的妇人身着柿子红撒金纹荔色滚边袄,五官并不出色,但好在气质还不错,在众人前努力维持着一番温婉和气。
正是顾氏!
“谁不喜欢,我这个侄女呀就是讨人喜欢,听说以前有次出门,有人沿街吹一种叫做埙的乐器给她听呢。”顾氏也笑道,边说着边瞄着洛氏。
果然,就见洛氏脸色一僵。
“姑爷新婚当晚和朋友们饮酒,亲自吹奏一种叫什么埙的乐器,最后喝醉了,睡在书房。”
“姑爷一直睡书房,不理姑娘,每晚上都要吹那个什么埙,有次姑娘找过去了,两人吵了起来,姑娘要摔姑爷那埙,姑爷狠狠打了姑娘一巴掌,还将姑娘那鞭子折断了……”
孟妈妈的话又回荡在洛氏的脑海里。
这顾氏在暗示什么,欧阳烨和肖氏有过什么吗?
再看一眼洛氏,顾氏暗笑。
别装了,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什么人,既然你来了,我当然就明白你的目的,相信这回就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吧。
呵呵……终于可以对付慧娘这个小贱人了。
凭什么自己的儿女都不好,而她却活得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