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叶小暖乍舌又心疼,她到底有多少眼泪流不完啊?
平常时候看起来多开朗乐观的一孩子,怎么一遇到那太子爷的事,就跟变成了水做的人似地。
“小暖。”墨子仙看着眼前可口的饭菜,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他、他用过饭了吗?”
叶小暖眨了眨眼:“你问你大师兄啊?还没呢,他现在还在院子里跪着。”
啊!
墨子仙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他还跪着?”
“是啊,师父他老人家让他一直跪着,没说起,也没说给饭吃。”叶小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丫的,这下你总该会心疼的跑出去了吧?
结果墨子仙只是流着泪又坐回了凳子上,默默的扒着米饭往嘴里塞东西,那机械性的咀嚼摸样看得叶小暖都想拿把锤子敲她。
“你不去看看他吗?”瞧着这摸样,估计心里心疼得都快滴血了吧?
“我……”墨子仙低着头,只差没把头埋碗里去了。“师父不让起,我去了也没用。”
叶小暖:“……?!”
走出房门,就见一道视线盯了过来,叶小暖抬眼望去,眨了眨眼,朝月扬晨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空碗,然后在月扬晨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下走回了饭桌。
因为吃饭的时候墨孟特意‘关照’过,不准任何人给月扬晨留吃的,所以一桌人吃完饭,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大家都知道月扬晨的背景,也没人傻到去看一名太子爷的糗事。
不过别人不敢看这桩糗事,不代表某个女人不敢看。
午饭之后,某女人也不急着回沥王府,反而特意让丫鬟搬了一张躺椅在院子里,美其名曰晒太阳。
而某爷这一下午,似乎也特别空闲,不但没提回府的事,还让人搬了桌子椅子到院子里,摆上瓜果点心,跟自家女人躺一张椅子上,美其名曰陪娇妻。
对这夫妻俩的举动,墨孟表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什么都好说,就是不让月扬晨起来。颇有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意味。
医馆里陆陆续续都有人来看病,闽兰欣离开时,还不忘给叶小暖使眼色,在得到叶小暖‘没问题’的暗示后,才出了院子。
院子里,叶小暖靠在龙沥身边,一边啃着自己男人不知让手下从哪弄来的鲜果,一边百无聊赖似的晒着太阳。
“沥哥,你说大师兄能跪多久啊?”一边往龙沥嘴里塞了一颗洗净的葡萄,一边小声的问道。
龙沥斜睨了一眼那边跪得笔直的人,收回视线落在自己女人狡黠的神色上,“不知。这厮最长跪过七日,最短一日。”
七日的那一次,还是这厮突然发情差点把没成年的小师妹给吃了的那次。
叶小暖嘴角抽了抽:“……”看来太子爷是被虐习惯了。
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她晃着小腿,靠在龙沥身上,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就张口叫了起来:
“哎呀,沥哥,快看,快看,大师兄好像挺不住了,是不是没吃饭,被饿晕了啊?”
她突然的一声极其夸张的叫声刚落,只听屋里‘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打碎的声音。
龙沥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那肩膀一颤一颤的。
月扬晨先是瞪着叶小暖,在听到屋里突然传来的响动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瞪人了,反而朝叶小暖感激的投去一眼。
叶小暖一看他还挺识相,嘴角扯得老大,从躺椅上站起来,朝月扬晨走了过去。
月扬晨本就长的硕长高大,叶小暖站在他面前也比他跪着高不了多少,稍微弯低点腰,看着月扬晨笑道:“本来呢,我是替子仙抱屈的,可是大师兄,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也不能恩将仇报。更何况看着子仙就跟泪人似地,我这心里也不好受。你走了以后,子仙整个人消沉不说,连吃饭睡觉都得找人盯着,否则她发起呆来连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再有,我这人呢特看不得那种苦情戏,看着心里就特难受。
所以呢,想小小的帮大师兄一把,就是不知道大师兄肯不肯配合,想不想早点抱得美人归?”
她那一番话,说的月扬晨双眼直发亮,潋滟的眸光充满了希望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多谢弟妹相助,有何需要为兄配合的,弟妹尽管说。”
叶小暖狡黠的眨了眨眼,“也不要什么,你只要跪着就好。我保管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人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叶小暖都觉得很佩服自己,光明正大的整一回这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还得让人家对她说声谢谢……最主要的是这太子爷注定要欠她一个人情。
想想,叶小暖都觉得兴奋。
看着她眼底的狡黠和得意,月扬晨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原本还不觉得有多冷,突然间他就感觉似乎有一道阴风吹进了自己的脖子里。
“有劳弟妹了。”尽管摸不准她要做何,也摸不准自己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小怕是为何,但出于感激,月扬晨还是朝叶小暖真诚的道了一声谢。
为了仙儿能早点原谅自己,现在就算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犹豫半分,更何况只是让他继续跪着,根本不让他出什么力。
叶小暖摆了摆手,转身往厨房走去。
龙沥看着自家女人消失的身影,随后将目光落在月扬晨身上,满脸的鄙夷。
丢人,竟然还要女人帮忙!
月扬晨不是没看到他的表情,反正十多年了,也习惯这样的神色了,又不会少块肉。
扭过头,继续盯着那道门。
没过多久,叶小暖重新返回院子里,在她身后,跟着小雷,手里还拧着一个木桶,看小雷的神色,似乎那木桶还特别的沉。
月扬晨:“……”
龙沥也坐直了身体:“……”
就只看到俩女的什么话都没说,然后小雷拧着木桶往月扬晨走过去,在叶小暖抬手示意之后,只听‘哗哗’一真水声,那木桶里的水顷刻间从月扬晨的头顶灌下,将他整个人淋得通体湿透。
“咳咳咳!”月扬晨不小心还被那灌下来的水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