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稍安勿躁的好,这玉册可不是人人都能碰的!”抬高下巴,冷冷的讽刺了一句。
“你!”龙冠宇大怒,脸红筋涨的指着于浩的鼻子,“狗奴才!眹是一国之君,岂能容你在此放肆!来人,给眹把这狗奴才拉下去斩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只传来当今皇上不顾颜面的斥骂声。可是即便他此刻再有气势,也没有人听从他的话敢上前一步。
殿外浩浩荡荡的大军把守着,他们如果想死的快一些,就可以上前帮皇上说话。若是还想有个活路,现在就只能闭嘴。
看着龙冠宇孤立无援的摸样,于浩哧哧的笑道:“皇上,大势已去,你还是多追悔追悔自己做过的事吧!”
龙沥冷眼扫了过去。这混账东西,唠叨成瘾了?
那一记冷光让于浩摸了摸鼻子,随即捧着金盒无比得意的走到某爷身边:“爷,可以开始了。属下等这一天等好多年了。”
金殿之中,某爷冷冽的视线扫过一干朝臣以及宫人。与生俱来的威慑,睥睨天下的气势,冷而不傲,霸道而不嚣张,让人不得不敬之臣服。
所有人屏蔽着呼吸,看着那散发着威压感的男人缓慢而沉稳的走向了台阶,迈向那象征着尊贵与权力的宝座。只是,那身躯并未入座,而是转身威严冷肃的伫立在宝座之前。
“龙沥!”看着那欲要抢自己宝座的男人,龙冠宇当众暴喝,“你好大的胆子!是想造反么!别忘了,眹才是这金陵国的皇帝!你不过区区一亲王,居然敢如此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冷眸睨视着怒不可遏的男人,那冷硬的薄唇微微上扬,给人的不是笑意,而是一种嘲讽。
“来人!”低沉却冷冽嗓音传入众人耳中,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两列侍卫整齐的进入殿中,工整而严肃的跪向宝座前的男人。“王爷,属下听令。”
“将龙氏第十八代长子龙冠宇押下,褪了他的龙袍,押入天牢,待本王将他所犯之罪公布于世,再行处决!”那双眼犀利无情的凝视着下方这个算是他兄长却几次三番想置他于死地的男人,薄唇中溢出的话语威严而果决。
殿中各大臣睁大了眼,看着当今皇上就这么被人处理。有兴奋的,有心惊胆怯的,也有看热闹的。
“混账!眹是天子!眹是皇上,你怎敢如此藐视眹的威严!你这是以下犯上、以下犯上!”
那一声无情的宣判声,让本就不剩多少理智的龙冠宇彻底抓狂了。猩红着双目,似厉鬼一般的对着上方的人张牙舞爪。
做了五年的皇帝,他原本以为自己忌惮的只会是那个老东西,没想到他却压错了赌局,那个老东西根本不足畏惧,真正让人忌惮的应该是这个深藏不露、一直都处于隐忍之中的兄弟!
他此刻不光是感到不可置信,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好似闹了一场笑话,被人玩弄的笑话!
那老东西给他皇位,却不给他该有的权利!
他知道那老东西最宠爱的儿子,一直都不是自己,否则怎么能把兵权和传国玉册都交给这个人!
他们父子分明是在戏耍他,就是想等着这一天看自己出臭!
他错了!错在无论如何也该想尽一切办法将这对父子杀掉,这样传国玉册就永远都不会出现,永远让人发现不了……
“带下去!”无视那张狂凶恶的摸样,龙沥沉声一喝。
“你这以下犯上的混账,眹不服,眹不会放过你!眹要见父皇!眹要让父皇为眹做主!”被多名侍卫拿刀架在脖子上,被带走的龙冠宇还不忘高声咆吼。
谁都能想象得到他会有多么不甘。可是这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
在场的人都明白。沥王爷早就有了传国玉册,可是为何现在才拿出来?还不是因为把他逼急了。
你老老实实的当你的皇帝不行么?非要把人家女人给劫持去了,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沥王爷手握兵权又掌管着传国玉册,人要是贪图你这个皇位,怕是早就动手了,还会等着今日么?
“来人!”一声冷喝,将殿外的侍卫再次传唤了进来。
“王爷,属下听令。”
“速去各宫搜查,务必将王妃找出来!”
戏唱到这一步,定是要唱完的。
那个混账东西,他会好好的给他算这笔账!以为他找不到他的落脚处?
哼!
男人负手而立,威武慑人,殿中尽管上百人,却没有一人敢发出声响。
寂静的有些可怕!
侍卫得令而去,门外的大军向各个宫殿分散。
正在这时,殿外有道声音传来,伴随着浑厚有力的嗓音,来人威风凛凛的进入大殿之中。
“怀仁,这究竟是怎的一回事?眹听说那丫头不见了,人呢?找到没有。”
“臣等参见太上皇。”见到来人,殿中各人纷纷跪下参拜。
“平身!”龙易天头也没侧的出声,随即大步迈向高阶之上,看着于浩手中的金盒,他眉头深深一皱,面色骤然冷冽起来。朝龙沥问道,“当真是他做的?”
闻言,龙沥冷眸对上那双探究似的黑眸,“父皇是何意?难不成儿臣还能冤枉他?若是父皇不信,大可将刑部和衙门的人抓来一审。此刻父皇突然出现,难道是责怪儿臣办事不公、以权谋私?”
龙易天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赶着回来,原本是先回的沥王府,结果一听那丫头被人劫持走了,他这儿子正带兵讨伐皇上要人,他顿时就感觉不妙,急匆匆的赶来了。
这中间的过程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这个儿子不会无的放矢,若不是触及他逆鳞,他定不会如此冲动行事。
那个孽子!他就知道他会惹下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