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王秘书用一只手拉上了裤链,耸了耸肩,一边出门一边还在不断地叹道:
“唉!咱们鱼阳穷啊,1000块的什么绿毛狼鼠都得讨价还价,哪像我在云岭市当差的同学,人家伺候的虽说也只是一副处级的副市长,但请次客甩出五六千块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咱一餐二千块还得思量半天,这人那,人比人气死人……”
“顾副县长请客,那打电话的肯定就是那眼镜男秘书了。原来是姓王,**!刚才我讨钱的时候顾副县长哭得比我还要惨,感动得我都差点把皮夹子里刚从党政办王主任处领来的500块都想抽出一张给他了。这下子一说到吃一千块的什么绿毛老鼠就那样子定下来了,还什么野鸡,穿山甲,蛇之类的。全是国家保护动物,狗日的,一餐二千块还叫穷,还叹息比不上邻近的云岭市。要知道天水坝子村人一户人家一餐连菜带饭才五块钱,穷的人家甚至点味精、酱油都买不起,那菜就点油星和盐巴……”
叶凡气得差点就想踹塌了那蹲位,踹那眼镜男一裤子屎,下了楼干脆又奔扶贫办而去。
里面一姓江的老头接待了他,倒也认真地听完了叶凡的述说。不过最后跟顾县长差不多,一样的诉苦。好像叶凡该给他们扶贫办几千块似的。
叶凡憋了一肚皮邪火又出来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奔了几个办委局子,拖着疲累的身子,干涩的喉咙走到了县政府大楼外面的草坪上一屁股坐那儿发呆。
仰望苍穹,几朵白云有气无力地飘动着。
心里吼道:“不就三千块吗?老子砸锅买血自已出。唉!得先问老头子讨点来救救急,自已第一次为民办点实事总不能以失败而告终。那样子从风水学上说是很不利于经后的发展的,看样子以后半年都得节衣缩食省钱了……”
“李老哥,你们村弄了多少。”
一个穿着十分乡土的老农乐呵呵地问一旁的穿着差不多的,背上背着一床铺盖卷儿的一个胖子老农。
“二千,肯定比不上你。我可是县里没人,幸好那江主任就怕我这铺盖卷,呵呵。”
李老头伸出两根指头弯背后弹了弹还挺了挺背后背着的一棉被卷有些得色样子。
“那是,我们的李大村长的铺盖卷在咱们鱼阳可是出了名的。听说前次你老哥去问顾副县长讨二千块修校费,硬是被那个瘦得木棍样的王秘书给挺身拦住了连顾副县长面都没见到。不过你老哥牛气,晚上背着棉被居然跑顾副县长家里去差点没把他老婆吓死。最后还落下了三千块钱,呵呵。老哥有办法啊!兄弟得向你学习学习,取点经。”
瘦子老农调侃般笑道。
“原来还有这招术,我咋没想到呢!”叶凡觉得眼前一亮下了决心,决定下午去废品收购站看看能否弄一床破棉被试试。
正YY着时却听李村长叹道:
“唉!还不是给逼的,看着村里那些娃娃在快倒的破学校里读点书纠心啊!咱们没官没权,又不是吃皇粮的,顾副县长也拿我们没办法。真把警察招来的话咱们就去拘留所吃几顿免费牢饭也不错。”李姓老农叹了口气,微眯着眼转身笑道:“张兄弟,你县里有人,这次扶贫办弄了多少,应该不止这个数吧。”李村长伸出了三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