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两方面都不得罪,比如尿遁,病遁,事遁,摸棱两可等等。如果实在抹不开时铁了心要表态时也要委婉一些。
表了态也要让另外一方感觉自己是被迫的,不是自己的本意,另人不会太过忌恨你才行,当然,真有人要下手对付你了,你也是笑着面对,下手绝不能留情。
人言说,打蛇就要打七寸,而且要一棍子打死才行,不然僵硬之蛇一旦重活过来就是最毒的蛇了,那个时候的反噬比什么都凶。
笑面虎并不是纸老虎,笑面虎是把毒藏在笑中。桌上握手背后弯着捅刀子的人才能算得上是笑面虎。
捅了刀子你还会出现在他面前作一回笑面虎,还得让他感激你,呵呵……你的路还很长,这个是个功底和火候的问题,慢慢来吧……”
谢强唠叨了一阵子才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自语道:“唉!还是太年轻啊,我恨不得把满脑子的做人经验全传给你,可是毕竟是两个脑袋。
如果有武林中的开顶传功之术就好了,老子把做人做官之道直接装你脑子去就好了。
你有你的想法,年轻人就是喜欢冲动,算了,顺其自然吧,我也不必再过于要求他了。毕竟还嫩着,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
第二天早上,李洪阳和组织部长费默到了林泉镇,秦志明早就安排党政办的王元成主任整理好了镇政府的大会议室。
百来号林泉镇的中坚力量全部恭敬的坐在了会议室里,大家议论纷纷,极少数知道内情的圈内人士手下是默不作声在想着心事,盘算得失,如何巴结新镇长等等。
绝大部分不知情的工作人员在那里小声闲聊着,不知县上领导是来作什么的。
一般人认为是开会什么的,因为华夏官场人最喜欢开会了,大会小会不断,隔三岔五的总要开场会,不开会怎么能体现领导艺术?怎么能体现领导的存在?怎么传达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指令?
开了会就要吃喝,联络感情。这没会怎么进酒场,怎么堂而皇之的把国库的钱变成肚皮里的营养,又怎么联络感情,孳生腐败。
也有的清官戏称开会是腐败的源头,其实事物总是相对的,当然要一分为二的看问题。会是要开的,不过那些喷口水无营养的能免则免了,会议要以抓主题,能办成事为主……
至于说到吃喝这个问题也是情有可原,如果叫官员们开完会后抱着国库这个金碗碗喝稀饭这世上又有几个能受得了?
除非是圣人,圣人能否做到没经过实践检验都难说。差不多就是了,没吃没喝的谁愿作官。
当官不是去找罪受的,其实当官也不好当,脑子随时处于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怕上级,担心下级捅娄子,又怕群众闹腾,还怕……
收了钱怕纪委,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哪怕是听到一声警报响都会抖三抖的。
不收钱怕这官帽子飞了,因为不送钱这帽子就不稳,要送钱钱去何处拿,只好收下属的钱了或贪点了。
所以这个是个循环的怪圈子,只要进了官场这个圈子只好随大流了,不然只好出局了。
10点左右,李洪阳和费默在秦志明、叶凡、缪勇陪同下走进了大议室。
首先是由组织部长费默宣布县上的人事任免,顿时就惊呆了大会议室的几十号人。
缪勇升镇党委书记倒也没啥,人家市里的太子爷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这个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没引起多大的骚动。华夏人都明白这个理儿,潜规则嘛!大家的态度是漠然,心酸酸罢了。
秦志明升经贸委主任也没引起多少哄动,凭秦志明的威望和能力也应该如此才行。这个倒是有点真才干的干将型号的,在座的诸位都心服。没人心酸,只有失落。
倒是叶茂才的任命引起了小小的哄动,一个个略带酸味的目光扫向了叶茂才。弄得他仿似泡在了醋缸里,感觉身上有几百只毛毛虫在身上爬,在咬一般。
有人忍不住小声骂道:“**!屁事没做,来林泉镀镀金,泡泡**,喝喝小酒,打打麻将,党委会上放几句屁言,就到南溪镇当镇长了。这世道有什么话说,老子**干活的连个股办主任都将不保了,这都什么世道?”
另一个主任竖指朝着县城的方向点了点哼道:“人家上面有人,咱们是寡妇上面——没人叫春也没用的。你老弟还是尽快活动一下,保住主任位置要紧。”
综治力主任刘驰的眼神已经变了,脸上爬上了一条香肠般粗大的黑线。
叶茂才这一走自己失了同盟,以后跟着缪勇就难说了。最主要的是缪勇其人公子哥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的也不好伺候。
当念到谢端升党委副书记时大家都纳闷了,郁闷,心里一直嘀咕道:“谢端有一个常委老子升副书记也正常,不过叶副书记去啥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