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有怨气。有什么怨气,黄镇长,你说说。”卫初婧一听知道其中有故事,紧追着问道。
缪勇斜了黄海平一眼没作声,黄海平见缪勇那杀人的眼光盯过来后也不敢作声了。
卫裙婧瞥了两人一眼也明白了,说道:“缪书记,把那两人叫过来我倒是想听听。”
不一会儿朱所长被马二狗拉扯到两人还真到了小会议室。
“你叫马二狗是吗?为什么争吵,什么40平方46平方的,讲清楚。”卫初婧眉儿一抬一脸严肃的问道,有点像母老虎。
“嗯!怎么是个娘们,先前他们并没给我说是娘们,想不到县长居然是一娘们。妈**的,这娘们长得真是水灵,抱过来压一晚上老子这退街的钱全给她都行。”马二狗赶紧偷擦了一下嘴边流出的哈喇汁。
这时一旁的缪勇哼道:“马二狗,这是咱们县新调来的卫县长,有话快说。”
“卫……卫县长好。我叫马二狗,是东铛洋那条街上的。去年东铛洋一条街都给坏人放火烧光光了。街上有三四百来户店东都没房子住了。
后来大家要重建,可是叶镇长要求每家每户都得退后10米左右。说是要把咱们林泉的镇面建得跟福春市新搞的街面一样美,卫县长,那可是26米宽啊。
就是咱们县城也没这么宽的街道,多浪费啊!咱就一点店面。这一退基本上等于没有了。
可是镇里说不退就不发给准建证,而且上级拔的补贴建房款也不给。咱们都是一些穷老百姓,怎么能杠得过政府。
最后只好退了,政府说每平方补贴300块。可是就连这个补贴政府在量地时也要故意克扣,我退街的地明明有46平方,可是政府硬说才40平方,这不是吸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吗?
还让不让路们老百姓活下去?
刚才本想找叶镇长,可是他又不在,也不知跑到啥地方玩去了。好像一年到头也没几个时候看见他。听说尽往市里县里跑,吃喝玩乐的哪管过咱们老百姓死活……”
马二狗是越讲越不像话,已经有些变味了。
“马二狗,别乱说。”这时一旁的铁明夏副镇长轻声哼道。
“我……我……”马二狗给人一哼不敢再唠叨了。
“嗯!你先去,叫土地所的同志重新量好地,该补贴人家的一定得给,别弄错了,让老百姓受了损失。”卫县长一脸和蔼的对马二狗说道。
马二狗一走,卫初婧那脸一下子就放了下来,转头问缪勇道:“缪书记,叶镇长去什么地方了?”
“他去龟岭村办事去了,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缪勇心里一凉,赶紧捂盖子,就怕老支书被压死的事给捣鼓出来。
估计自己这个镇党委书记也要挨骂。而且以前那学校扯皮的时候自己不正当镇长,当时老支书来反映过情况。
自己当时一耙子就把学校的事给挖回到了原庙坑乡,所以也没拔钱,严格来说那可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不过其实也不能怪缪勇,镇财政空空的,没钱你叫他拿啥去修学校。
不过出了事上面领导可是不管你有钱没钱。首先就得找几个替罪羊再说,不然无法平息民怒的。
这也是华夏官场常有的事,说是一种潜规则也行。
“噢!办事就算了。”卫初婧心里打了个问号。
“送葬也叫办事,哼!”这时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副镇长曲英荷傻不啦叽的就哼了出来,有煽风点火的嫌疑。
“送葬!都快接近年底了,镇里的事千头万绪的,一个管着十来万人口的大镇长居然花几天时间去送葬,送谁,不会是他家什么亲人去了。”
卫初婧有些火了,先前退街的事本来就惹得她有些火了,但还尽量压制着,毕竟自己才上台。
“不是!一个老支书给土墙压死了。”曲英荷继续长舌头道。
“老支书被压死,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卫初婧脸色又不好看了,直逼向了曲英荷。
“是这样的县长,听说龟岭村的学校年久失修,老支书凤九公怕压着学生了,所以带着人去挖土墙。
结果那土墙倒了老支书也给压死了。听说前天下午老支书还到镇里来过,要求见叶镇长,要求重建学校。
结果没找到叶镇长老支书一气之下就回去自挖学校的土墙了。唉!如果当时叶镇长在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黄海平明面上在说事。实际上的矛头那是直往叶凡的身上扎去。
黄海平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这次跟曲英荷配合着就是在置叶凡于死地了。现在叶凡没了李洪阳撑着,基本上就是只死老鼠了。
因为昨晚上自从知道了费默已经升了党群书记,两人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如果叶凡倒下了,这个镇长的宝座就看费默支持谁了,支持谁估计谁就能上。
现在县长书记刚到任,对于人事方面应该不熟悉,应该会大力征求费默这个分管党群的书记意见。
昨天晚上,黄海平跟曲英荷在紫云酒楼跟费默的二儿子费武云密谋到深夜,决定采取几方面同时下手的办法,绝对要掰倒叶凡了。这次可是个大好良机,退街的事闹腾起沸沸扬扬,老支书的死又是责任重重。而鱼阳纸厂的工程也进行的并不十分的顺利。
“哼!”卫初婧哼了一声后就没再作声了,喝了杯茶继续她的巡视之旅,到南溪镇逛过后回到了县城。
黄海平知道叶凡已经在她心中挂上号了,不是屎也是死了。
“哈哈哈……终于钓到了一只,好东西啊。”龟岭村牛角潭里传来阴无刀那破锣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