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能留住人客人。那些客商在翻过天墙后都会心有余悸地站归元县城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天墙说道:他娘的,老子再也不想到这鬼地方来了,狗屁地儿”这时,青山镇书记铁东同志忍不住骂了几句粗话,顿时引得会议室各个常委们哈哈大笑。
“你们别笑,那句话是一个外地客商说的,我只是转述一下。”铁东说完后斜了叶凡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了。
“呵呵,天墙,的确可怕。我头天来的那天,也是提心吊胆的把车子给开下来的。不过,我也观察过,天车山脉那条路,主要是太窄了一些。
估计主干道就5米左右,加上一点毛边,也不会超过七米的。两部大车相错就无法过了,因为公路边的那点余地相当的危险。就怕那路基不实车子就翻下去了。
往往都得退到拐弯处再错过了,而这么一来,问题就出来了。有些大车往后一退,不小心就得退到几百米的悬崖下去送了性命。
往往遇上这种情况时,谁都不想退。这么一僵持下来,实际上的车又没几辆,可是堵起车来却是相当的严重。
这个,也使得咱们麻川的货物无法顺利运出去的难关之一。”叶凡也谈了谈自己对天墙的感受。
“叶县长讲得溜啊,那我倒想问问,你有什么花招能用靠山屯子的毛竹招来金凤凰?嘴皮子谁不会吹,拉来客人,厂子办起来才是真金白银,哼”这道冷哼声居然是从门边传来的,自然是马云钱那骚人上好药后及时回到了会议室。
这厮其实早就轻轻斜推了门听了一阵子了,这下子似乎抓住了叶凡的什么软肋,所以,突兀地冲了进来张口就来事了。令得各个常委们全皱起了眉头,觉得这厮是大失常委脸面。
“呵呵,马书记问得正确。办法不是没有,就看在坐的各位能否鼎力支持了?”叶凡说完后扫了大家一圈下来。
“先说说你的打算?”韦不理问道,他可不会胡乱上当头脑发热就承诺什么的。
“我已经联系上了一个日本客人,听说我们这里有很多毛竹,一个星期后就要到咱们的靠山屯子乡去转悠一圈。
能不能留住客人,那就得用实力说话。估计毛笔这种原材料应该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大在天车山脉和咱们县城去靠山屯子乡的那条路了。
前几天我已经跟该乡的书记和乡长都交待过了,他们的积极性也很高。听说第二天就发动起来,自力更生,修路了。
当然,也只能说是清理一下路面,搞些碎石子铺平一些。而天车山那条更关键的路咱们还没开始。
所以,我希望在坐的常委们都能支持我的工作,首先得把路给拿下才行。年关也将到了,咱们得赶在前头稍微修理拓宽一些路面。”叶凡一脸凝重,说道。
“修理一下倒是行,拓宽就有麻烦了。前几天我去地区跑了一圈子下来,地区交通局的吴局长说是今年要把钱全部倾斜到罗州到水州那条路去,所以,今年咱们县基本上全得靠自己了。倒是庄书记给了咱们县30万块的炸药,倒是能救救急,只是,光是这点炸药,又能炸开几个山疙瘩呢?”周富德板着脸孔,说道。
“庄书记就不能多给些吗?”县武装部长齐归云脱口问道。
“多给,跟大家说句大实话。这30万块的炸药,是人家庄书记看在叶县长面上给的,是特地从书记基金中挤出来的,不容易”周富德也不知作何心思,居然又隐晦地小棒了叶凡一场。
几个常委听他那么一说,顿时那眼神又隐晦地在叶凡脸上扫了几下。估摸着心里都在嘀咕:“难道叶县长还真是庄书记的铁竿亲信?不然,那可是书记基金中抽钱。”
其实每个县都有县长基金和书记基金,这笔钱上面说是由县长书记支配,用在什么地方救急。
实际上各地的县长书记全把这个国家设立的基金变成了自己的私人钱包。
花销估计大部分都用在了私事,吃喝玩乐等方面了。实际上就是一变相的私人小金库,只是这个小金库是有批准的罢了。
同理,地区和省都有。
庄书记肯从自己的基金中抽钱出来,那此事如果属实的话的确可以看出他对叶县的亲远了。自然,马云钱、韦不理之流那眼中露出的却是赤luo裸的忌妒。
“咱们都想修那条路,不过,没钱也是空想,唉……”常务副县长方鸿国也叹了口气。
其实作为一个穷县的常务副县长,那日子也不好过。眼见着到地区开会,人家其它县的常务副县长在大把的花钱,就自己得勒紧裤腰带干**,上个馆子都得斟酌再三,方鸿国不郁闷才怪。
“县财政一块就不能出点?那怕是一点总比没有的好?”宣传部的杜小兰部长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
“杜部长,咱们县财政局本来就是个空壳子,现在嘛呵呵,估计得负下重债了,各位以后就别指望着能从县政财局弄什么钱开支了。”马云钱突然笑了,那嘴角一翘,笑得相当的灿烂。兴哉乐祸之色溢于言表。
叶凡恨不得上前甩这老小子一个耳刮子,方圆其实也差不多,心里还暗暗后悔,眼光隐晦地扫了这厮那小腿一眼,心道下次逮到机会一定得让这骚货那骨头断了才行,不然,很难令他消停下来。
马云钱的意思很明显,自然是指叶凡在靠山屯子乡和金桃乡大把子撒钱的事了。
不过,马云钱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上,他那话音刚一落地,就听到了一道威严而熟悉的冷哼声传来。
老马抬头一看,见周富德那脸阴沉得能滴墨水了。心里一愣暗道:“怪了,我讲那姓叶的小子乱花钱老周哼啥?你应该站出来同我一起批判一下这小子才对啊这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县里的钱全当成自人儿的私钱了,想怎么撒就怎么撒了。明知道没钱,还要让咱们负债,什么东西?”
老马自然不明白了,刚才他一离开去上药时人家周富德为了对付方鸿国这个老对头,对叶凡这个县长在靠山屯子乡和金桃乡的破事儿都是极力的给夸奖了一番。
那是周富德在隐晦地承认叶凡作得对,不然怎么会夸奖。说明周富德赞同的,自然,这个也是周富德为了拉拢叶凡同志,防止他跟方鸿国这个老冤家结伙的手段罢了,其实周富德心里肉痛得要命,早在心里把叶凡这个败家子儿痛骂了一顿。
周富德都赞同了你马云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明摆着不是在讲叶凡那几件事都是处理得不当,乱花钱什么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那不是在打周富德这个书记脸子。
难怪周富德那脸色不怎么好看?
方鸿国一看,估摸着马云钱还不知道刚才周富德国隐晦称赞叶凡的事了,好像这事绝对是有机可趁了。
这厮立即来了精神头,假意说道:“老马,不能这么说话,叶县长也是为了全县人民。出发点是好的,即便是花了一点钱,那个也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以及老百姓们来年那桃子能卖个好价钱。事出有因嘛,咱们得宽谅一点。”
方鸿国的意图相当明显,知道马云钱一听绝对会反水的。
马云钱这厮果然中计,立即火大了,大声反驳道:“一点钱,那可是接近200万,咱们县全年的财税收入不过八九百万,200万将近占了三分之一,还是个小数目?难道叶县长把明年一年的钱全砸出去了才叫大数目?都那样子挥霍,咱们县干部职工明年全得喝西北风去。”
其实马云钱也不笨,他是深知周富德这个一号跟方鸿国的恩怨的,只要方鸿国开口,自己站出去闹得再凶,周富德绝对会站在自己一方,狠狠地对付小方子的。
马云钱明面上在反驳方鸿国,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是在炮打小叶县长了,这个,在坐的哪个又听不出来。
不过,这次马云钱注定要失算了,周富德差点暴怒了,心道:“这个蠢材,刚才咋没把他给摔死了,还回来丢人现眼干什么?老子定了调子的事你这货来挑刺,啥意思?”
所以,嗑地一声,桌子被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手一挥,这厮以前的霸气重现,叫道:“闹够了没有老马,闹够了就歇一阵子,你那腿脚可不方便。”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