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海纬和林天慌忙搬开人扶他起来时那脸上早就又是鲜血染红了一片,因为伤口重新被拉裂开了,而脑袋瓜好像又被吊瓶架子给砸了一下,一下子就鼓出一个很大的旺仔小馒头出来。
“怎么搞的,你弄伤人了。”贺海纬那脸一板,训叱了那个干部一声。那厮顿时郁闷得要死,自己本想救人,谁知怎么回事?嘴咂巴了几下没发出声来。
“姓叶的,老子跟你拚啦”郭新平觉得这面子丢得大了,根本就不顾及脸上的血,随手操起吊瓶架子就要往叶凡身上招呼。
叶凡自然是淡定的笑着,他知道小郭子砸不过来的,因为有贺海纬在。
“想干什么郭县长”果然,贺海纬那脸一沉,一把抓住了吊瓶架子,他是再也难以保持平静,这些天来所受的气也给暴发了,冷声哼道:“不像话,你还像个县长吗?简单是泼皮无癞尽想着打架斗殴,打架打起瘾啦,哼”
“贺……书记,你这是讲什么话?”郭新平仗着省里有人撑着,微微一愕之后,实在没想到贺海纬这个挂名的地区政法委书记会讲出如此话来。所以,有点质问样子顶了过去。
“什么话,你说是什么话。你是一个党员,堂堂的红沙洲县县长,有几十万人等着你去引导的。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人家叶县长哪里招你惹你了。何况,人家好心的来看看你,你倒是,蹬鼻子甩冷脸子不说,还要动手砸人。别以为你犯法就没人抓了,今天我就明确的告诉你,幸好我刚才下手得快,不然,你就等着蹲大牢吧”贺海纬义正词严,甩手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又补了一句话:“希望你好自为自,别再折腾出什么了,不然,哼”
贺海纬在瞬间,恢复了在省厅任刑警队总队长时的霸气,他跟叶凡刚转出病房门,里面就传来了郭新平的狂吼声道:“**,显摆个啥球,不就一个不抵事的政法委书记吗?老子定要让你好看。”
这厮转身一看,发现一旁正看热闹的地区公安局长林天那脸居然板了起来,正想解释一点什么时,林天却是冷冷哼道:“郭大县长,你牛气啊人家一个地区政法委书记不算什么,老子不是他手下吗?这个啥的公安局长在你眼里更算个屁了是不是?哼麻痹的,够狂的了”林天也是一声冷哼,头一昂走了出去。
“林……林局……”后面传来郭新平那焦急的声音。贺海纬他敢惹,这个林天他倒是不敢怎么得罪。这个,当然是因为林天的省里的背景比他的还要深厚一些了。
郭新平一时有些沮丧,一下子居然得罪了两个领导。这厮想到原因,那个对叶凡同志自然是恨得牙痒痒的,脱口骂道:“都是那扫把星害的。”
“兄弟,你得罪郭新平可是有些不明智?”贺海纬小声说道。
“不明智你不一样吗?”叶凡微微一笑,浑没当回事儿,那脸一阴,骂道:“得罪他,这个狗日子,下次撞我手里,定要他喊妈不可敢挖老子墙角。”
“算啦不过,这次的事也给你提了个醒。你可能以前没遇上过吧,其实,像地区各个县区之间都存在着竞争,大家表面一团和气,其实都在暗中较劲着。
特别是你们麻川跟红沙洲,你要赶超他们,他们能不急吗?这次的事周富德做得也有些过火了,既然客人被抢了,你就得想法子抢回来,而不是去当场比拳头大。
猫有猫道,狗有狗法。他们玩阴的,你们照样子可以以彼之道还施于人嘛这就是个计谋与权术的玩转问题,最不明智的就是动手闹腾了。
咱们是什么人,党的干部,又不是公安跟混黑的人相斗。拳脚之道,是最下乘的做法。
当然,这不,不是明摆着吃亏了,你一个人怎么能斗得过人家十来个,没被打残已经算不错了。
幸好周富德那身体壮实着,不然,换作郭新平的话估计就剩半条命了。你老弟得吸取教训,多动脑子,不动声色就能令他们叫苦连天的那才算高明。
你看看周富德,虽说是英雄,但现在可是把地区的几个领导全惊动了。不但自己住院受伤受痛,伤好后估计还得挨批。此事传出去那可是丢脸丢尽了,打落了门牙还得往肚里吞不是?
不过,老弟,这个对你可是个大好机会。目前来看,周富德估计一时半分是回不到县里了,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呵呵……”贺海纬诡异的笑了。
“我很佩服周书记,他是个豪杰”叶凡说道,不大赞同贺海纬的话。
“算啦这次红沙洲的确有些不地道,不过,这个也是商场竞争的残酷性。老弟,吸取教训才对头,怨天忧人没用。赶紧把日本客人追回来,看看是否能补救了。我立即把周富德转到地区去,呆这里可是有些不放心。你也看见了,郭新平那架势,派头很大的会不会生事,这个难说,你以后也得防防。”贺海纬脸上露出一丝忧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