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修缮一项来说吧,就要好几百万,咱们麻川哪能付得起。而且,如果真的要开发贝叶谷景区,这路总得开吧。
这电,总得牵吧,零零总总的一算下来”没有个五六百万估计是拿不下来的。五六百万对咱们县来说,那是今天文数字。”
韦不理的意思虽说隐晦,但在场的全是官场老油子,哪有听不出来之理。
这厮自然是要提点文化局的铁副局长来打点这事了。其实铁青河哪有搞屁的贝叶谷开发的设想方案出来,韦不理也是临时头抓个亲信出来抵路子罢了。
“铁青河,一听就知道是羊角镇铁家的人。估计还是铁东的亲戚,看来丰不理坐不住了,公开来夺人事权了……”叶凡心里计较着,面上毫无变化,装着相当有兴趣样子巡了周遭一圈,问道:“铁青河同志来了没有?”
“来了,他是咱们县文化局的副局长,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来……”韦不理说着话,冲人堆里一个瘦高个儿,却长着一个圆盘脸的中年人说道:“铁局长,给郑秘书长和叶代书*记说说你的方案?”
韦不理自然想当然了,只要铁青河随便的扯几句先应付过去就行了,搞计划小谁不会,以后回去组织文化局的同志,不用一天就能搞出来。
“贝……贝叶谷廊桥建于清乾隆年间,距今快有100多年历史了。当时剁匪的宋家川连长曾经在这里跟大土匪马胡子决一死战,这桥上的弹孔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这个,是先烈们英勇献身的历史见证……”,铁青河开始扯了起来,不过这厮天天只顾着吃喝了,再加上事发突然,哪里记得清年份什么的。
还没讲到一半,地区来的郑志明秘书长那眉头早就皱了几下,终于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严肃,说道:“铁青河同志,作为县文化局的一名副局长,在文化战线上也是领导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年月都搞不清楚?你说说,这贝叶谷廊桥距今到底有多少年了?”,“多少年……这个……那个……”,铁青河身子一罗嗦,瞅了韦不理一眼,见他板着个脸不理人,又见大家瞪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估计有150年了吧。”,“哈哈哈……”,地区文化局来的专家肖达明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郑志明哼了一声,其实是故意的。
“郑秘书长,既然这桥是建于清乾隆年间,乾隆帝即清高宗姓爱新觉罗,讳弘历,是雍正帝第四子。
属兔,生于康熙五十年八月,卒于嘉集四年正月初三,终年八十九岁,葬于河北裕陵。
按这么一堆算,乾隆帝死的时候已经是1799年了。离今天最少也有,嗯年了。
怎么可能是150年。而且,这桥不可能是乾隆帝快死时建的,我查过资料,麻川县贝叶谷廊桥建于乾隆年间1748年。
距今已经有着砌年历史了,明年就是整数四年。”,肖达明可是这方面专家,再说这次贝叶谷廊桥的事可是地委庄书*记亲自交待下来的。
听说还是省委郭书*记点过头的,所以,不得不重视视了。他早就查找过这方面资料了。所以,就连年份什友都记得很清楚。
韦不理那脸立即阴沉沉的快下雨了,而铁青河同志那脸早涨成猪肝色了。
“哼!以后不清楚情况就别乱讲,免得误导了专家们,要是贝叶谷廊桥修缮的事因此出了一点砒漏,这责任,谁能担当得起。”,郑秘书长立即冷声哼道,这个,能帮叶凡打击一下对头,他何乐而不为。
转头冲叶凡说道:“看来,麻川县文化局的同志素质不高啊!根本就没把省委郭书*记,地委庄书*记的指示放在眼里。都像这样子干工作,地区怎么能放心把贝叶谷廊桥修落的事交给你们麻川县来处理。”,郑秘书长话说得相当严厉,其实是给叶凡创造一个处罚铁青河的机会了。
“哼!铁青河同志,你就是这样子干工作的是不是?你是文化局的领导,不是文化战线上的文盲?先停职反省,回去写份深刻的检查出来。”,叶凡那脸,自然也是立即就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