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少睡的纯熟,苏凝面色阴沉,狠狠地推了一下锦少。
手刚触碰到锦少的手臂,就感觉到不对劲。练武之人危险意识不可能这么薄弱,锦少武功奇高,更不可能在知道她已经醒了,掐了他一下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熟睡。
“怎么回事?”感觉锦少身子有些发烫,苏凝脸颊是彻底黑了。
因为锦少是侧着身子的睡的,苏凝根本看不到他身体的情况。只好坐起来,看见锦少背后一片血迹。
“一个月时间,你没给伤口换药?”苏凝低眉问道。
锦少迷糊间“嗯”了一声,就这细微的一声,让苏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手中的金丝线射在不远处墙壁上,苏凝将锦少的手放在一边,被子也全部给锦少盖着。靠着金丝线的拉力,整个人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在轮椅上。诚如她自己所说,就算没有了内力,她苏凝永远都不是无用之人。
推着轮椅走到床边,苏凝用剪刀给锦少剪开锦袍。里面竟是模糊一片。手一顿,望着已经半昏迷的锦少,原来他说的是真的。苏凝一边给锦少清理伤口,一边给匕首用酒精消毒。
锦少背上的肉有些已经腐烂,根本不能在身上待太久。
“嗯……”剧烈的疼痛,让锦少有些清醒,但也只是清醒而已。苏凝把那些已经腐烂的肉割掉,有的已经可以深入见骨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纵然苏凝见过不少如此画面,她还是免不了手指微颤。
锦少极力的隐忍着,苏凝对他的感知,瞬间又提高了几分。
她自认为自己的忍痛无人能及,每次受伤都不会上药,任由它自己痛着。在她看来,除了冷,就是疼痛才能更让她长记性,她已经习惯了痛。没有经历过那种温暖,就永远不会懂得什么那温热,更不会去贪恋。
大约了过了半晌,终于把这一切都给弄好了。不但把他的伤弄的好些,还上了药。
“主子。”静和推门而入,话刚出口,就看见床上侧躺着的人,一眼就认出是谁,惊讶道:“锦少怎么在这里?他受伤了?”
“什么事?”苏凝似乎不多于想说锦少的事情。
静和立刻收回视线,认真道:“青青那边有消息了,她那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告诉冰魄,让他抓紧时间。”青青三年前入侯府,很多事情都由她传来的。
“是。”静和应声退了出去。
静和一出去,苏凝回首望着侧身而躺的锦少,见他面色苍白,似乎是忍痛过度了。身子太虚了,虚弱的锦少,少了平日里的张扬,俊逸的面容暴露无遗。犹如那剑已入鞘,锋从磨砺出。
苏凝心思一动,没了张狂不羁的锦少,竟然是这样的温润,比平时还要俊美尊贵几分。
“好看吗?”闭目时,锦少忽然开口,缓缓地睁开双眼,颇有深意的望着苏凝。不过片刻安静,又恢复到以前的那股纨绔放浪不羁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