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瞧得这一骑不是别人,正是那给颜良他们报信的阿二。阿二虽说年少,但北地民风悍勇,兼之阿二本身甚是喜爱马匹,故而马术还是不错的。
“哦,郡吏要见我,可说了是什么事?”文丑笑声应道。
“文君,这个俺就不知道了,杜公已经赶去栾城县赴任去了!”阿二抹了抹额头沁出的汗水道。
众人见此,也不停留,一路向官寺行去。
“嗯,听乡佐王君说,你是被杜公收留下来的,缘何你没有随杜公前去?”文丑随意道。
“杜公高德,能收留我,我已感恩戴德,我怎么能跟着他,去扯他的后腿呢?”阿二感慨道。
“呵呵,我观你马术甚精,从谁人而学的?”文丑接着道。
“小人在官寺中,颇受众人喜爱,大人们多对俺有帮衬,这马术就是游徼秦君所教!”阿二自豪道。
“颇受喜爱,多有帮衬,都是你本性勤厉换来的。”文丑赞赏道。
“多谢文君赞赏!”阿而嘻嘻笑道。
“哦,郡吏早上都干了些什么?”文丑忽的想到,⊙♂,随意询问道。
“也没做什么,就是把乡中的各大人们叫去,说是要统计一下,都是谁人得了多少奖赏。”阿二以手挠头道。
“嗯,统计谁人得了多少奖赏?这是怕乡里吞了这批钱财么?”文丑心想到。
众人一路闲谈,约两刻钟时间,终于回到官寺。
“文君,你可回来了!”郡吏正在官寺大堂上踱步不止,堂上一干乡吏惧在。
“上君,久等了,是小子罪过。”文丑进得大堂拱手朗声道。
“杜公走后,这里的各位,都不敢擅自做主,任何事都要等你回来,由你决断,可是苦煞我也!”郡吏苦着脸埋怨道。
“哦,还有此等事。”文丑环视大堂中一干乡吏,朗声笑道。心想:“这些乡吏,怕是摸不准我的脾性,上任来又是要针对些什么事,深怕一不小心,触了我的霉头吧!一乡之宰,可不是玩笑的!”
“可不是么,本来统计奖赏发放情况都还配合的很,只是这最后一到需要加盖乡印时却是范了难!”郡吏苦笑道。
“上君为何统计此物?可是相国要求了什么?”文丑疑问道。
“统计此事,却也是为了众乡民的封赏!”郡吏得意朗声道。
“封赏,是何封赏?”文丑凝眉不解道。心想:“封赏不都下来了么?”
“文君,你却忘记了:‘汉家律法,生擒贼一人,或斩贼二人,拜爵一级’?你们前些天总共斩杀多少个贼人,生擒了多少贼人,杀贼者是谁,擒贼者是谁,需列出一个表来,如今却是详情未曾填写,写好了由我带回郡中,方便论功行赏。”这郡吏是郡中官吏,若是单纯为传达相国的嘉奖不需他来,只杜宜一人既可,派他前来来正是为了此事。
“爵位,原来是为此事啊!”文丑闻言也是以手抚额,汗颜道。
郡吏见此笑问文丑,说道:“文君尚未至加冠之年,对么?”
“是的。”
“近三十年来,只有当今天子登基之时,在建宁元年曾赐天下民爵。不知文君可曾有幸,获得爵位?”郡吏又问道。
建宁元年是十九年前,当时文丑尚未临世,自是没有爵位。文丑回答道:“未能荣沐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