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乡卒吆喝着前去马厩牵来马匹,一时,整个官寺喧闹起来。
“这朱勇是祝口亭三合里人……。”在等马儿这期间,文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重又解说了一番。颜良、文霸恍然,亦是不耻朱勇之作为!
很快,一行十一二人,策马而去。
所幸祝口亭距乡亭不远,也就七八里行程,众人策马而行,更是快捷,不过一刻钟时间就来到了祝口亭三合里所在了。
两汉婚娶的风俗大致与后世相同,亦有迎亲之说。婚礼的当天,男方要去女方家迎亲。当然这朱勇一事是其用强定下的,再者顶多算是纳个小妾,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只是朱勇穿戴收拾一番,骑着高头大马,领上一二十个徒附,耀武扬威般的前去姜恢家强抢来了。
文丑他们一行人,来得正巧,只见得姜恢院外围满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乡民,其中多有厌恶怨毒的眼神看往院内。却是朱勇刚命人人轰开了姜恢家门,进得庭院,正大摇大摆的高呼:“老泰山,今儿个佳婿我前来迎亲,你怎的禁闭院门呢?是不是太无礼了?”
文丑他们的到来︾¤,自是引起了院外围观乡民的惊呼,一时由窃窃私语,变为喧闹惊诧询问之声。
“噢,朱君这是聚众强闯民户,意欲何为?”这边朱勇正得意忘形,闻得院外忽然喧闹起来。也没在意,冷不丁的闻听此言,心想是那个不长眼的,正撞在他本就因姜恢闭门不迎而不爽的心情上,心想:“还真是最近不怎么发威,都不知道我是谁了!”转身吼道:“乃翁想做什么,关你……。”一句话未说完,见得是文丑等人,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乃翁,乃是谁的翁?”文丑以手按刀,上前冷声道。颜良、柳仲等亦是以手按刀紧步向前。
“啊,文君,你怎的来了,今日我大婚,未曾想到文君竟不请自来,实在是荣幸之至啊!”这朱勇忙谄媚言道。
“吾可未曾听闻迎亲嫁女还有拆门毁房的习俗!”文丑扫了眼被朱勇徒附拆散的院门及已塌了一半的堂屋房门,冷声言道。
“哎呀呀,都是误会、误会……。”朱勇还待狡辩。
“文君,文君,为小民做主啊!”一四十许,高额浓眉,面若冠玉,虽说是蜡黄之玉,青布儒袍,高冠博带,若非其上多有补丁,活脱脱的一博学贤士!冲出房门,向文丑拜道。房门半掩间,犹有二女把眼向外偷瞧。
文丑忙将之扶起,问道:“足下可是诉案的姜君?”
“正是,万望文君为小民做主啊!这朱勇奸贼,意欲强抢小女!”姜恢诉道。
“方今,人证、物证具在,尔还有何话可说?”文丑指着毁坏的房门及姜恢对惊慌失措的朱勇吼道。颜良、柳仲等更是按刀上前近逼。
“呃,不是,不是……文君,我这聘礼已下,怎么能说是强抢呢?”朱勇狡辩道。其门下宾客,见着此等情形,慌乱不已,多有左顾右盼意欲寻个空隙,逃将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