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兄是要我坐镇此地,一来照顾阿母;二来震慑乡人?”颜良虽说粗莽,但确并不傻,反而比较聪明,只是懒得思考罢了。既然文丑如此说了,其略一思考,就将问题看清了,分析道。
“不错,吾正是此意!也只有你方才能胜任此职!”文丑转身望向颜良,欣慰笑言道。
如此文丑颜良两人又言说了许多,更是加深了两人间的兄弟之情。和衣而卧,抵足而眠。
翌日一大早,文丑、文霸等一众兵卒就辞别了塞上众军士将官,不过他们不是向着高邑县的方向赶去,而是沙河乡。毕竟他们就要远赴高邑县了,自然要先去乡里,向家人言说、安排一番的。
不多时,众军来到沙河乡地界,军士陆续向文丑辞别,归家准备去了。文丑、文霸径自向着文氏里赶去,一路言谈甚欢,每每言谈到精彩之处,使得文霸对文丑之见解,佩服不已。
再次回到文宅时,文丑已是秩千石的高邑县令了!文丑颇有一些感慨,怀着激动、欣喜的心情,急欲寻到阿母、陈婶等,分享一二。
“阿母,阿母,陈婶,陈婶....¢,..”入了院门不久,还未奔到后院,文丑就已迫不及待的呼喊起来。
“子孝回来了!”从后院传出陈婶的惊喜之语。
“陈婶?我回来了。”文丑兴高采烈言道。
“好了,看你如此高兴的样子,不用说,定是喜讯了!”这时颜母出声言道。
当文丑迈步入得后院,正瞧见院内两人相对而笑,猛然想到:“先前姜恢不是已经回来了吗?那么阿母她们必然已经知晓了我高升的讯息了。”至此,一扶额头言道:“阿母,陈婶,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知道什么,不就是你小子高升千石高邑县令了么?瞧你得意的!”陈婶笑道。
“我就知道你们已经知晓了,本来还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呢!不过难道不应该欢喜得意吗?文丑有些委屈的言道。
“当然值得欢喜,你这一年之出仕,就快要赶上你父祖两辈人的努力了!文氏当因你而大兴,但是你的担子也更加重了,凡事先要思虑那些随同你之人的安危,不使随你之人,邻于悬崖之地,方才是长久之道。”颜母语重心长的言道。
“恩,儿必紧急阿母教诲,不过行走天地间,若要摘取他人所未能摘之灵果珍药,又怎能不冒些险恶呢!只是首先要思虑的退路,再向前进击,俗言道:‘富贵险中求’,小子心下知之矣。”文丑略一思索,言道。
“恩,既然你心下已知,不会盲目而无节制的寻求权利、物欲,那老身就放心了。”颜母欣慰言道。
“好了,你们母子俩,值此欢庆之际,说这些作甚,丑儿,快来说说你郡治的见闻!”陈婶先是嗔怪,后是希冀的言道。
随后文丑自是将自己于元氏县所见之种种,一一叙述出来,有些不便言说之事自然略去,也有些事物,需要颜母、陈婶两人宽慰,解说一番后,方才恍然大悟,抹去那数天来一直困扰着他的疑惑。
“陈婶,我叔出去几日了?”文丑兀得问道。
“你小子还记得你陈叔啊!”陈婶气道,一看就是还对文丑安排陈铭负责乡里商队之事,气愤未消。
“哈哈,陈婶,阿叔在外不是挺好的吗?”文丑打着哈哈说道。
“你啊,就是吃准了我夫妇了!走了数日了,按说也该回来了!”陈婶笑着,想了片刻,言道。
“恩,应该就在这一两天之内就能回来了。子孝,你又想到了什么?”颜母慈爱言道。
“没什么,就是小儿这不是要去高邑县赴任了吗?若想能够有长足的发展,总要写带些财资以为根本不是。先前在乡中塞上,我已提取了近千万之资,但是犹觉得不是很充足,所以想在阿叔这里支取些!”文丑皱眉言道。
按说文丑已经手拥千万之资了,对于一县之发展,虽说不能使得全部黔首衣食无忧,但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只救助那些贫困之人的话,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文丑却想的更加长远些,他要将沙河乡的发展模式复制到高邑县去,但是县中没有了作为苦力的俘虏——新俘虏将致力于沙河乡的发展,旧俘虏则转为齐民,迁往高邑县重建一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