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克过来解了围。送了他两瓶伏特加。喝的是醉醺醺的。
“哦,原来是这样。”李克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真是够悲惨的。不过这样的事情在商队中也很常见。何必又这么意志消沉呢。毕竟还有一条命在。就有再起家的时候。”
“那你说我现在如何起家?怎么起家?我现在是分没有。吃了这顿没下顿。我靠什么起家?”张顺的嘴里的酒气真的是非常大。
李克想了想。“这样吧。”他说道。“我刚才注意到你和酒保谈话的时候说的似乎是俄语,而且还挺流利的。既你会俄语,那我可以雇佣你做我的翻译。你看如何?我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你应该了解的很清楚。放心。做我的翻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那张顺把酒瓶子放在嘴边愣了愣神,说道,“你真的愿意雇佣我做你的翻译?”
“这还有假?我说道做到。呶,这是给你预付的一百个瓶盖。你要是愿意到我这儿干,我自还有加倍的工资给你。如果不愿意,这一百瓶盖我也不要了,你爱怎么花怎么花。花完了就别来找我了。你好自为之吧。”李克说着,就要离开。
“你等等。”那人看了看李克放在他手中的瓶盖。急忙地招手把李克给留住,“我不才,其他的没什么能耐。末日之前住在黑龙江边,经常跟老『毛』子打交道。俄国话不是我张顺吹牛,跟俄国人说的差不离。既你想雇佣我。那我得谈个条件。管吃管住,每一天还得有额外的足额工资。你看如何?”
“成交!”
张顺眨巴眨巴了眼睛,他没想到李克居这么快就给答应下来了。
李克高高兴兴地转身回来,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这一次是葡萄酒,“那既双方都愿意,你现在就是我的翻译了。我得想你问问这个地方的情况。你得原原本本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不清楚的问问这些老『毛』子,后再和我详细说清楚。”
“这当。”张顺说。
“这是什么地方?”
“老『毛』子的营地啊。”
“叫什么?”
“哦,名字啊。这不是靠近贝加尔湖嘛。就叫贝加尔城。北面有一条铁路,是从欧洲通往远东的。可以一直到海参崴。”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儿的头领是不是一个叫安德列夫的人?”
“是啊。你知道了还问我。”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李克问道。
“安德列夫就住在贝加尔城里面,你可以在城东的一座原木房子里面找到他。”
“嗯。好。我知道了。这样,我看今天天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天早早起来,你就随我一同去找安德列夫。”
李克带着张顺出来,外面的几个伙计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给,这是给你们的酒。先喝着暖和暖和。真没想到西伯利亚是这么寒冷。”李克把手中从酒保那里买过来的酒扔给了伙计们。
伙计们也没客气,拧开瓶子就大口大口地灌。
他们找了一家旅馆。当晚就住下了。这儿住着的大多是商队的人。
第二天早晨起来,李克就把张顺给早早地叫了起来。张顺昨晚喝的太多了,半夜吐了一地,弄得旅馆的服务员埋汰他了许久。
洗了一把冷水脸,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友发和二牛在这里看着。我和张顺去这儿的头领那儿问问情况,结束之后就回来。”李克说着,带上了几张水鼠皮样品,就出了门。
外面空气干冷。哈出一口气,瞬间就凝结成了一道冰雾。
张顺带着李克在这些几乎一模一样的原木房子里面绕来绕去,总算是找到了安德列夫所住的地方。这房子与其他房子没什么两样,不过门口站着警卫。
李克让警卫通报一声,就说有从南方过来的一支商队的头儿想和贝加尔城的监督做一笔生意。
李克认为,有钱不赚是傻蛋。只要告诉安德列夫自己有一大批水鼠皮,安德列夫不会不和自己做生意。
没多久,警卫过来通报,说是安德列夫愿意见他们。
李克带着张顺还有几张水鼠皮走了进去。
终于见到了安德烈。这个人个子不高,但眼睛炯炯有神,显得很精明。
“听说你们从南面贩运过来一批水鼠皮?”安德列夫坐在自己的大椅子上向着李克问道。
“没错,监督先生。”李克一边说,张顺就在一旁翻译。
“那你可以到市场上出售。我们这里允许商人自由买卖。”安德列夫说道。
“不过我的数量比较多。如果,如果监督先生可以吃下我的这批货的话,那我可以把价格适量调低一些。”
李克虽没有把话说全,可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把货全部出给安德列夫,而后他再转手,可以获得其中的一部分差价利润。
李克这样做是有原因的。首先,他的这批货质量好、数量多,如果零卖,不仅麻烦,而且容易产生纠纷。尤其是和这些三句不和就拳脚相向的老『毛』子打交道。打交道的人数越少越好。
其次这也是变相地贿赂了贝加尔城的监督安德列夫,至少在这里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摆平一下。下一次再过来交易,那就好说话许多。渠道也更加畅快。虽少了一部分利润,可得到的好处是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