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神龙教主,狂龙、乐觞二人,俱是苦笑不已,这也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狂龙先前已经听人说起过,乐觞自断一臂,为自己求情,本就心存感念,此时见乐觞说得轻描淡写,更是如鲠在喉。风雨
想起这诸多往事,除了大哥之外,桩桩件件,全都迫使自己必须与神龙教为敌,可大哥对教主忠心不二,兄弟二人之间,恐怕难免有大打出手的一天,大哥对自己情深意重,届时,自己又如何能够对大哥出手?若不出手,自己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人世?
再者,相信大哥也同样为此苦恼非常,然而,大哥此时在雪莲山出现,那定然是要为教主争取那血滴子,哎,大哥为人本就有些优柔寡断,做出如此抉择,想来他心中,也是纠结万分的了,既然如此,不论大哥此番如何处理此事,哪怕他将我杀了,我也不去怪他便是。
想到此处,狂龙主意已定,神情随即释然。
乐觞心知这位二弟,做事杀伐果断,认定的事情,从未有过丝毫犹豫,此番他来雪莲山,定然是阻止教主得到血滴子,我与二弟兄弟情深,但教主对我恩重如山,一边是教主,一边是二弟,他们相互交恶,可当真叫我为难。
先前我瞒着教主,将《破怨》交给二弟,此事于教主已是大大的不忠,此番血滴子之争,事关教主生死安危,我是决计不能眼睁睁看着此事,出现任何差错,然而,教主对二弟的所作所为,又的确大为过分,也难怪二弟一心与神龙教为难。
二弟生世可怜,被囚禁八百多年后,还能保持正常人的心态而没有发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唯一信念,恐怕便是要与教主复仇,我若出手为教主夺得血滴子,对于二弟而言,那样的精神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倘若他因此而出现什么意外,那我便是大大的不义啦。
哎,难道世上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难道注定我乐觞,要做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两人各怀心事,彼此沉默起来,峡谷之中,唯有琴声依旧在回荡。
狂龙眉头微皱,已知大哥尚且还在纠结,低声道:“大哥,你的心乱了。”
琴声骤然而停,乐觞手指更是狠狠一颤,二弟始终是自己唯一的知音,仅从琴声中的细微变化,便能知晓自己的心事。
“哎,二弟,想必你能猜到为兄的心事,为兄有一事相求,只是,哎。”
乐觞连连感叹,终究还是难以启齿。
“大哥,你我兄弟一场,有些话,做小弟的,今日便要问你个明白,大哥并非善恶不明之人,我初入神龙教时,还以为神龙教只是行事有些诡异,但尚且还能理解,毕竟咱们大伙儿都是僵尸,为天地六道之外之异物,天下人无不欲除之而后快,故此,在小弟看来,神龙教当时的做法,尚且还能理解。”狂龙一脸肃然。
“二弟有话,不妨直言。”
狂龙点头,“好,时至今日,教主所作所为,咱们全都看在眼里,他究竟意欲何为,小弟虽然不明其中原委,但也可以肯定,绝非什么好事,他秘密筹措军队,在华夏国内,大量培植自己的势力,甚至劳远山还在华夏军队中,潜伏了几十年,大哥,这些你我都是心知肚明,小弟实在想不明白,他对大哥到底又怎样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