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夏说罢推开了挡路的谭情,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谭情站在原地,擦了一把脸上的开水,似笑非笑地发了一个单音。
黎盛夏一想起刚才谭情抓着自己的手腕就觉得一阵恶心,在洗手间里洗了不知道多少遍手腕,直到把洗手液都用完了,才暂时作罢。
让黎盛夏惊讶的是,她居然至今都没有收到黎氏集团打来的电话,没有破产也没人继续撤资?昨晚那件事就好像是一场梦……
墨念琛会放过她?一定是在想其他办法折磨她吧?
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他,她是有被害妄想症吗?!黎盛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回去办公室。
另一边。
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
墨念琛整个人杀气腾腾,脑海中不断放映着昨天晚上的画面。与其说他对她很失望,倒不如说他对自己很失望!
明知道她是哪种人,为什么还要任由自己沉迷?居然还妄想等待她来道歉。
呵,结果她还真是一秒钟也没闲着,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一天一个,简直犹如走马观花,连他都自愧不如!
墨念琛眼中的恼意越来越旺。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的耐性不好,这样熬着非常难受,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足以让他抓狂。昨夜他喝得大醉,还以为她会为她对自己说了过分的话而表示悔意。
可是依然没有。
他已经这样失望了很多天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被动不可!
讨厌他,讨厌他,每一次她一说这句话,就好像把他好不容易才靠近她的距离又拉远了。
明明一开始是因为她丢掉戒指还对他说谎,为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好像变成他需要等待她的原谅了?有没有搞错!
她以为他是谁?还妄想他低声下气去找她不成!?
可是他不动,她就好像根本想不起他一样,好像他从来都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他讨厌这种感觉。
“回太子爷,据我观察,太子妃好像感冒了。”池肃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沦落到每天为他报告一个女人的各个状况。
身为墨念琛的特助加一级保镖,他觉得自从黎盛夏开始在帝传承上班之后,自己侦探水平也跟着蒸蒸日上了。
“她感冒了?”墨念琛立刻看向池肃,突然站起身来。之前不去见她的理由现在好像突然变得都不再是理由,而他终于找到了去见她的理由。
“应该是昨晚淋雨引起的。”
感冒了?那她昨天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发给他,也没有向他做任何解释和说明,是不是因为她感冒了。头很晕,很早就睡了,所以……给忘记了?
墨念琛这样想着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却依旧沉着脸问:“她病了怎么还来上班?!”
难道是为了找机会跟他道歉?
墨念琛想到这里也不由地暗骂自己。
他刚刚还恼羞成怒地记恨着昨晚的事情,现在一听她生病了,怎么就片刻也按耐不住开始给她找理由了!墨念琛觉得自己中了一种叫‘黎盛夏’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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