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嘟了嘟嘴:“九伯子他们也是,何必这么急回去。我还当是我们没招待好呢。还好爹和娘留了下来。”
燕展昭笑了笑,柔声安慰道:“他们哪不知道你的心?只住在这里到底不自在,也不合规矩。且咱们五月末也得回清江府了,他们在京城有事也得赶紧办完,再则,行李也得收拾不是?我听说昌大哥的儿媳回娘家拜寿,估计亲家那边,也会请昌大哥两口子去做客,昌大哥和涂大嫂子想必也急着见孙子呢,留在咱们这里不合适。”
云朝扑到他的怀里,笑道:“道理我都懂,就是家里就咱们,到底不热闹。我寻思着,爹和娘过两天肯定也想搬回去。到时候你可得留下他们。咱们在爹娘面前尽孝的时候不多。我倒是想以后接他们过来随咱们住呢,你肯定是盼着的。只怕兄嫂那里不答应。”
父母没有不跟着长子倒跟着小儿子过的道理。叫人说长子不孝呢。
燕展昭捏了捏她的鼻子,满眼都是宠溺:“我们公主殿下最是贴心,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成,回头两老要是想搬回新宅子和三哥、九哥他们住,我定把人留下来。这些你不必多想,你是什么样子,家里人能不知道?你只管自自在在的过日子就成了。我娶你,可不是让你整天烦心的。我只想我的小姑娘永远无忧无虑的才好。若不然,岂不辜负了五叔和你父王兄长把你嫁给我的初衷?”
提到父王兄长,云朝起身坐好,对他道:“明儿你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伤身。我瞧着娘刚才看你的眼神,都透着心疼呢。”
燕展昭把她搂进怀里,笑问:“那琯儿心不心疼夫君?”
云朝一口咬上他的鼻子,又亲了亲他的唇,才道:“小十叔说我心疼不心疼?”
一声小十叔叫的燕展昭心里痒痒的。想到夜里她耐不住的时候,哭着叫他小十叔求饶的旖旎,把她按在了榻上,佯作恶狠狠的样子,眼里却都是笑意:“又乱叫,晚上非得罚你不可。”
云朝忍着笑,装出可怜的样子讨饶。
两人闹了一会儿,外头传来阿霞的声音,问两人要不要传晚膳。
中午在宫里吃的原就不多,燕展昭又喝了一肚子的酒水和醒酒荡,这会儿还真是有些饿了。
云朝也觉得饿,便叫传了晚膳过来。
好在厨房里想着两人中午定喝了酒,晚膳都是些清淡养胃的。两人吃了晚膳,便回房歇着了。
昨儿折腾了一夜,燕展昭虽然某个地方蠢蠢欲动,但想着第二天一早还要回王府,又心疼他的小姑娘疲倦到着床就睡了,到底忍了下来,只把人紧紧搂进怀里。
小丫头睡的倒香,反是他强忍着,又不敢动,怕惊醒了怀里的人儿,直到半夜,方迷迷糊糊的睡了。
结果第二天小丫头起床后神精气爽,看到他眼底都有了些青色,还惊讶的问他:“驸马莫不是还认床?昨晚早早睡了,您竟还没睡好?”
说的燕展昭哭笑不得,把人拉进怀里,附着她的耳低声威胁:“既是殿下这么精神,为夫疼你一回好不好?”
云朝瞥了一眼窗户,天色已经麻亮了,还要给公婆请安,然后早些回王府呢,哪有时间陪他胡闹,便忙从他怀里逃出来,跑到门口,回头朝他嫣然一笑:“疼十回也成,只要夫君能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