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赵郡然对海兰道:“将我先前绣的百花枕取出来,找个精致大方的匣子装起来。”
趁着海兰找匣子的间隙,赵郡然又派清雅去吩咐府里的小厮套马车。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赵郡然以皇后召见为借口,向大夫人做了通报。
此刻大夫人一心担忧着邵振楠在宫中的情况,哪里有心思管赵郡然,便由着她出府去了。
赵郡然因是得了皇后的恩赐,如今即便无召也可随意入宫。因此宫门口的侍卫并没有阻拦,下了马车,赵郡然便一路快步往坤宁宫走去。
带着海兰刚刚走进坤宁宫,便听到卓娜爽朗的笑声响起来:“皇后娘娘哪里老了,您如今正是最美的年纪呢。”
赵郡然一面走进大殿,一面跟着道:“卓娜公主说得是,皇后娘娘如今正是雍容美艳的年纪。”她说着便先后向皇后和卓娜行礼。
卓娜看着赵郡然,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慨来。
赵郡然却是朝她笑道:“可巧今日卓娜公主在此,郡然本想找机会去驿站叩谢公主大恩,却又怕叨扰了公主。”
皇后疑惑道:“大恩?这话从何说起?”
赵郡然像是自觉说漏了嘴一般,有些心虚地看了卓娜一眼,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回娘娘,是……是那日……”她的面上是一副顾忌卓娜的样子。
皇后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
赵郡然恭顺地点了点头道:“回禀娘娘,是那日夜间郡然陪卓娜公主逛市集回府的路上遭人袭击了,幸得卓娜公主的侍女及时赶到,救了郡然一命。只可惜……只可惜那侍女阿柯在救郡然的过程中不幸身亡了。”
卓娜讶然地看着赵郡然,她万万没想到,赵郡然居然将阿柯的死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她原本是想找个机会在皇后面前告赵郡然一状的,如今这般,她却是说什么皇后都不会相信了。
皇后问赵郡然道:“你可曾受伤?”
赵郡然忽地跪倒在地上:“其实前几日郡然在宫中留宿当夜便是因被歹徒所伤,郡然当日是怕娘娘为郡然担忧,并非有意隐瞒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道:“这样的事可不是小事,定要彻查清楚才行。”
赵郡然忐忑地点了点头道:“是郡然不懂事,因那些人做了波斯人的打扮,郡然怕事情传扬出去,引起陛下的误会,便自作主张隐瞒了娘娘。”
皇后看着卓娜,悠悠地叹息了一声道:“出了这种事又岂能隐瞒呢,若是这些刺客是为了破坏中原和波斯的关系而来,一旦放任了他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情来。“
卓娜点了点头,美目流转,心中盘算着即便这一回合赵郡然胜了又如何,只要她还在京师一日,总有机会让赵郡然从此在罗启煜面前消失的。
皇后有些后怕道:“对了,这些刺客可有留下什么证据?”
赵郡然有些为难地看了卓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