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摆手道,“要她捐五千两,估计都能要她半条命了,怎么可能会捐五万两?”
要是捐两万两,得个慷慨大方的贤名倒也好。
可是清韵大方的名声早传遍京都了,不需要在锦上添花了。
可是钱已经捐出去了,没法再收回来,老夫人便道,“那钱捐给栖霞寺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倒也不算白花了。”
周梓婷连连点头道,“是呢,今儿慧净大师还给三表妹算命了呢。”
慧净大师给清韵算命这事,要比清韵给栖霞寺捐赠了两万两给老夫人来的震撼的多。
老夫人望着清韵问道,“慧净大师怎么好端端的给你算命?算出什么来了?”
清韵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只是掷了六回铜钱,问我哪一天出嫁,我回他六月初六。然后慧净大师就把我轰出来了。”
至于算出来什么,那只有慧净大师知道了。
老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清韵极少去栖霞寺,去了两回,就碰到慧净大师两回。倒霉两回,下回再去栖霞寺,她该拦着了。
清韵坐在那里,端茶轻啜。
周梓婷和老夫人有说不完的话,从琳琅郡主打沐清柔巴掌,再跟沐清柔道歉,又帮沐清柔询问,大夫人腹泻不止,她们能不能回府探望。
老夫人不准她们回府,让她们安心待在栖霞寺。不待满一个月,不许踏进侯府一步。
清韵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回泠雪苑了。
才走到院门口,青莺就发现不对劲了,“院子里怎么这么的安静,人都去哪儿了?”
偌大一个泠雪苑,眼神横扫,愣是看不见一个人影。
这青天白日的,泠雪苑没人,真是见了鬼了。便是狂风暴雨,站在院门口,也能瞧见人啊。
青莺不信邪,连喊了好几个丫鬟的名字。都无人回应。
清韵迈步往前走,等她上台阶时,外面就哄闹了起来。
清韵回头,便见到喜鹊为首,乌压压十几个丫鬟婆子进院子里,个个笑的合不拢嘴。
见到清韵。喜鹊连忙跑过来道,“姑娘回来了啊?”
清韵轻点了下头,青莺就忍不住问道,“怎么一个个都高兴的合不拢嘴,都捡到银子了?”
喜鹊摇头,正要说话呢,青莺就道,“就算你们都去捡银子了,好歹留一两个人下来守着泠雪苑吧,这要溜进来个贼,就是偷了什么东西都没人知道。”
喜鹊被数落的低下了头。
绿儿就道,“不能怪喜鹊姐姐,绣坊派人来传话,说姑娘过不多久就要嫁进镇南侯府了,除了给姑娘准备嫁妆外,我们这些陪嫁丫鬟,每个人里里外外做四套新衣裳,三等丫鬟和粗使婆子,一人赏一对银耳坠和四朵绢花,二等丫鬟多一支银簪,大丫鬟则两支银簪,喜鹊姐姐和我要留下来,绣坊说一起去。”
清韵听着,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来。
从知道大夫人可能打她银票的主意,清韵就一直琢磨,大夫人会以怎样的借口来行窃。
谁想到,她会让绣坊正大光明的把丫鬟们全都支开?
她的嫁妆都还没准备多少,绣坊整天把忙的脚不沾地挂嘴边,现在倒好,忙着给这些陪嫁丫鬟婆子做衣裳了。
还泠雪苑里里外外都做一遍,这些丫鬟婆子大部分会跟她一起嫁去镇南侯府,但不是全部。
清韵转身回屋。
青莺和喜鹊亦步亦趋的跟着。
等进了屋,青莺就瞪着喜鹊了,“那些银票肯定被人偷走了。”
喜鹊知道青莺恼了,道,“反正都是假的,偷了也不妨事。”
青莺气哼一声,“话虽如此,可要不是姑娘机警,将银票偷梁换柱了,可真就着了别人的道了。”
喜鹊无话可说,乖乖认错。
清韵则吩咐道,“打开箱子看看。”
喜鹊就去拿钥匙开锁,把装了银票的小匣子拿出来。
清韵打开匣子,看到一沓银票,她愣了下。
青莺也愣住了,“银票没被偷走啊。”
清韵把银票拿起来,细细翻看着,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喜鹊猜测道,“难道是发现这些银票是假的,所以才没偷?”
她说着,却见清韵笑了。
两丫鬟都望着清韵,不知道清韵在笑什么。
清韵笑什么?
她能说她和大夫人想一块儿去了吗?
这些银票也是假的,只是不是之前她的那一拨了。
大夫人拿假银票换走了她的假银票。
不知道她知道上当了,会不会气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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