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建明呢?”白翎突然想到,“一个是没有头,一个是没有心脏,这两个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做的?”
大缯摇摇头,可可脸上也写着不赞同。
“不一样。”大缯吐出一口烟,很有把握地。
“但有相似的地方啊,都是随意抛尸,都是缺少了身体的一部分,比起普通的谋杀都多了步骤。”白翎疑惑。
“基础有些相似,但进一步从处理尸体上,没有任何细节明显一致,砍头和挖取内脏,其实差别还挺大的,就好像豹子吃肉和鳄鱼捕食一样,看起来都对人有危险,但它们是两个物种、咯……”可可边、边打了个饱嗝。
大缯在转头看了她一眼,失笑。
可可恶狠狠瞪了他。
而这一来一去,都被师傅常丰看在了眼里。
老爷子又起一支烟,坐回沙发上,“凡是没有一定,我刚才就了,你们先不要主观肯定什么,主观臆断最危险…哎呀不这些工作上的事情了,浔我还没找你算账嘞!上次帮你安排的相亲你干嘛不去!?恩?你到底谈对象没有啊,你也不了,你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你怎么一都不着急的啦,上次你爸爸还给我打电话这事……”
可可刷一下站起身来,脸对着厨房声音响亮的喊了一句,“哎呀师傅你少抽烟呀,万一被师母发现怎么办的啦~~~”
老爷子一愣,然后迅速把手里的烟往身边的白翎手里塞,还没来得及把身上烟灰给弹掉,老太太就手持扫帚冲进了书房,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刷刷刷地照过来,常老爷子双手放两侧,站直,微笑,三代良民。
老太太上前三步,拿着扫帚把指着他的肚子,“你抽烟了?死老头子?恩?”
老爷子纯真的微笑,摇头。
老太太戳戳他的肚子,“张嘴!”
老爷子保持天真的笑容,继续摇头。
老太太发飙,“叫你张嘴!别和我装傻,你肯定抽了,张嘴我闻闻,听见没有!”
老爷子捂着嘴巴踉踉跄跄往沙发上逃,老太太依依不舍地追过来,老爷子忙不迭躲到刑警队长身后。大缯只好左挡右挡,一边劝老太太放下扫帚,一边帮着解释老爷子没抽烟没抽烟真的真的烟味都是我们几个抽的。
可可微笑地从书房侧门溜走,背后老爷子投来怨念的目光,反正他现在是没胆量张嘴骂人的。
常老爷子家坐落于医学院不远处的一老式区,三层楼的洋房是老爷子家祖传的地产,书房侧门出去就是一个院落,种着一大棵桂花树,秋天的时候在树下坐一会,就会被满头满脑洒满悉悉索索的桂花。可可在院的台阶上坐下来,夜凉如水,桂花早已消尽,这座城市的冬天总是带着水蒙蒙的寒冷,摸摸口袋,可可才发现珍宝珠吃完了,刚才在饭桌上也没吃什么,又开始想念妈妈烧的鱼。
身后的门吱呀的被打开,大缯走到台阶边挨着可可坐了下来。
“这么凉坐在外面干什么?”大缯笑着问。
可可撇撇嘴,“喂蚊子。”
大缯嘴角抽搐两下,大冬天的喂蚊子……“你太不厚道了可可,这么欺负老头。”身后房间里还传来师母咕噜咕噜的训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