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莫名其妙,水星小菡还是听话的朝它吹了一口气……呼!
前座上的两个男人,以及后座最右边的聂承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约而同的扭过头,看着他手中的小福神。在他们眼中,小福神开始生出变化。
原本是身穿大红官服,头戴插着两根官摇的官帽的小福神,灵光一闪,竟然变成了水星小菡的模样,只不过穿的不是她现在穿的女生的制式运动服,而是梳着飞仙髻、身披彩绫、粉红霓裳的仙女般的打扮。
变魔术?
聂承颜、系光华、贺炳一同想着……这孩子还真有心情。
长得与双胞胎姐妹一模一样的仙女小人偶,又被阳小寒挂回了水星小薇的腰际,熟睡中的水星小薇,那苍白的脸蛋,慢慢的回复了一些血色。仿佛是在想着“果然是这个样子”,阳小寒吁了一口气,其他人却依旧为他所做的事而莫名其妙。
前方的警车开始发动,并慢慢的往前驶去,贺炳也随之发动轿车,跟随在后头。它们驶出了学院,进入了大道,随后有更多的警车,加入了车队。阳小寒往车窗外看去,高墙的内头,那亮着一块块灯光的教学楼,正在离他们远去。
车队行驶的,是相对安静的街道,一路上,没有几家店面,也看不到多少闪烁的霓虹。一切都显得缓慢而平静,副驾上,系光华拿着一本杂志,在微弱的灯光下翻看,贺炳专注的开着车,眼睛偶尔往两侧高处看去,在他视线里的其中一个点,一名穿着防弹服的狙击手趴在楼房的高处,监视着车队周边的一切,偶尔拿起手边的对讲机,汇报了几声,直到车队远离了他监控的范围,就迅速转移了阵地,然后下一片区域里,一个又一个暗影,接续着同样的任务。
一声声报告,通过无形的网络,往某个点汇集而去。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处的、空荡的房间,名为速叶彤的青年女子,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操作着灵感算盘,青色的灵气,在她的指下如同电流一般闪动,神秘的符文在盘上幽若音符,有节奏的跳动。
B1点……安全……B2点……安全……B3、B4、B5……安全……代号“并蒂花”的被保护对象,已经驶离了B区,进入下一区域……C1点……安全……
速叶彤拿起桌角的对讲机:“梅花,报告你的位置!”
对讲机内,传来另一女子的声音:“已经进入C2点,没有异常……我他妈为什么要向你汇报?”
“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在外面给我像蚂蚱一样乱跳吧!”
“比你这每次有事只能缩在蜗牛壳里的蠢货好。”
“草你妈!”
“我草你妈!”
“你们两个,给我注意一点,”对讲机里,陡然插入一个男子的声音,“现在是工作时间!”
城市中的某处,一座已经关闭的百货大楼的天台上,代号“梅花”,名字叫做奚凝梅的女人,愤恨的把警用对讲机插回腰上。她立在天台的边缘,往下一倒,风在她的耳边呼啸,下落的过程中,双腿在石壁上一蹬,在空中划出一道、肉眼根本无法分辨的残影,下一刻,她落在一户人家的阳台上,拿起了望远镜,往下方街道看去,车队从与其它地方比起来、显得幽暗了许多的街道穿过,最前方的,是一辆改装过的大卡车,看起来和普通的货车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每一个部位都是用精钢加固,等同于一辆装甲车。
此时此刻,虽然她所站立的位置,也在某些人的监控中,然而她整个人就像是变色龙一样,跟周围的壁面完全调成了一色,就算是有人盯着她这个方向看,也没有办法发现她的存在,甚至连她所用的望远镜,也被这种伪装色保护在内。
望远镜并没有移动,只是车队在继续前行,其中一辆车中,后座靠窗位置上的、漂亮的少女,出现在了镜头中。
坐在车中的幻灵之花,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个阳台上,用望远镜看着自己的女人。
车辆行驶的声音,虽然连续不断,但因为太过单调,反而使得车内显得安静。聂承颜搂着水星小薇的腰,往自己这边移了移,水星小薇靠在了她的肩上,另一边的水星小菡,虽然坚持着要做妹妹的臂膀,却已经是坚持不住,脑袋如同啄米一般,时不时的往下啄,随着聂承颜的小心调整,并蒂花中的姐姐,也不知不觉的,往右靠去,迷迷糊糊的枕在了妹妹的肩上。
水星小菡的左边,阳小寒在和贺炳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车队继续前行,拐了一个弯,穿过了几条幽暗的大街。车队的外头,错落的楼房与建筑间,女人跟随着车队的速度,就像是没有影子的风,时而落在灯柱上,时而落在阳台上。一个趴在天台上,监视着此区域动静的警员,感应到些许,回过头来,但是什么也无法看到,等他转回头去,女人从他身后水塔的灰壁上“揭”了下来,又往前方跳去。
“如果有下辈子,绝对再也不学这种遁术,”女人在跳跃中嘀咕,“每次的任务,都他妈像蚂蚱一样跳来跳去!”
……
***
同一时间
幻灵学院的西南面,远离木阴地和学院的、某个幽暗的巷子里。
一名青年便衣,手中抱着一盒纸袋,打开停在巷子里的一辆警车的车门,弯身进入了车中。
“呐,刚烤的热狗。”青年人将食品袋里的东西往坐在车上的老警员递去。
“面包加火腿肠就是面包加火腿肠,不要学西方人,叫什么热狗,西方的东西也不全都是好的!”老警员唠叨了几句,还是把它接了过来。
两人在车中吃着餐点,青年坐在车中,透过车前的玻璃,往远处看去:“差不多要进攻了吧?”
老警员看了看手表:“还有几分钟!”
“我们在这里真的好吗?”青年人稍微有些质疑,“这也离得太远了?”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个就是工作,”老警员说道,“年轻人,不要总想着冲锋上阵,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每一个人都是革命的螺丝钉,但是不要忘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再说了,今晚的两个任务,木阴地那边,对付的可是有组织的黑帮,上头从来不把这些人当一回事,他们觉得只要挥一挥手,签几个字,这些人几下子就灭了,他们会这么想,是因为冲在第一线的不是他们,发几个命令要你们必须做到,有人伤亡?这是光荣的事啊,领导慰问,开追悼会,给一大笔抚恤金,很风光,然后你躺在棺材里看着你那风光的老婆被别人睡,看着你的孩子被别人打。至于另一边,对付鬼车,那可是遁法师的事,相信我,宁可一个人冲进黑帮里大杀四方,也不要去碰那种东西。”
“这个,不都是死,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黑社会也是人,你怕他们他们就狠,你比他们更狠他们就怕,你不要性命的跟他们开干,他们就会躲你,孤胆英雄这种事现实里也是存在的。但是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它们可不管你狠不狠,遇到了就直接交代后事吧。”老警员呵呵的说道,“你是刚刚踏进这一行的,相信我,上头把我们安排在这种远离战场的地方,这是照顾。还有一个月我这老家伙也就退休了,他们不希望我在这种时候出事……矿泉水帮我拿一下!”
青年转过身,往放在后座上的矿泉水瓶伸手探去,忽的停了下来:“什么声音?”
先是细微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响起,声音逐渐变大,听上去就像是板车的轱辘在石地上滚过的噪音。两人对望一眼,齐齐下了车,同时往车后的方向看去。昏暗的巷子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他们迫近,幽幽绰绰,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噪音。
骨碌……骨碌……骨碌……骨碌……
青年蓦地拔出手枪,在车门后将它举起,宁静的夜晚,那车轮滚动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的音符。额头泌出冷汗,连手心也全都是汗水,以往在训练场地练习了无数次的拔枪动作,这一刻却是异常的僵硬。车的另一边,老警员迅速扯出车上的对讲机:“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的一声过后,对讲机里传出声音:“请说话!”
拿着对讲机,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东西,两人的头越抬越高。比黑夜还要黑的黑影,犹如小山一般压迫着他们。
“告诉我老伴,我的私房钱在书房沙发的靠背里。还有……头号目标出现!!!”
下一刻,手枪陡然间喷出火花,然后,今晚的第一个死者出现了……紧接着就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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