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色的夜幕中,还带着些许的薄雾,这雾来的有点突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起来的。公交站如坠云里雾里,周围的一干景色也被这浓重的黑夜和薄薄的雾气弄得朦朦胧胧的,如果不是钱铎和孙雅琴来送我,老实说就我自己的话,我还是真的有点恐惧的。
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几乎可以把刚刚的那些不快都抛到了脑后,但是这个时候,有一个违和的人走了过来,毫无悬念的,是——莫默。
她独自一人走到了公交站台,孤零零地站在那边,脸上带着一撇一捺的伤,她固执地把头发弄到了面前,这样可以遮挡住脸上的一些伤痕,但是这让也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半夜出没的女鬼,呃,还好她今天穿了一身颜色比较鲜艳的衣服,如果她穿一身白的话,就会更加恐怖。
咦,奇怪,她不是说张一洋有留给她足够的钱让她打车吗?怎么现在又来坐这个让她“嗤之以鼻”的公交呢?对了,她刚刚的钱已经被水晶晶全部都拿走了,我突然想起她引以为傲的那部苹果手机还有,她被水晶晶从包包里面翻走的那一万块钱。
她现在也是“念包包之空空,独怆然而涕下。”可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怎么说,“小三”从古至今都不是很光彩的代名词。
她又是一个吃不得半分亏的人,但是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东西白白地拿走,也是水晶晶捉住了她的软肋,那就是张一洋,她绝对害怕张一洋了解到她之前这些不堪的过去。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只是自己行为不端,落了别人的口舌。
但是莫默同学还是保持着对我们一贯的“嗤之以鼻”,她把头猛地转了过去,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的天,这装逼至死的节奏啊!
在雾中若隐若现的公车停在了路口在等待着即将要变绿的红灯,也就在这红绿交替的时间中,迎面驶来了一辆出租车,上面还打车“空车”的信号灯。
“小雅,我送亚琴先回家了。”钱铎说着拦下了这辆出租车,在大家一致吃惊的目光中,他为孙雅琴打开了车门,“来,亚琴,上车吧。”他行云流水般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却着实给我们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吓。
孙雅琴不可置信地看着钱铎,我看她就差伸出手来捏一下自己的脸,再问上一句,这是不是真的,“我们不是坐公车吗?”孙雅琴真是个傻姑娘,她想当然地认为钱铎坚持送她回家都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但是这奇迹来的也太猛烈了,竟然可以打车送她回家,这完完全全就是土豪的行径。
可是不管是信或者不信,钱铎就是站在那里,拉着车门,示意着她上车。在孙雅琴看来,这是至高无上的光荣,她向我微笑着摆着手,然后步履婀娜地往出租车那边走了过去,我突然发现这不是一般的出租车了,而是一辆“货真价实”的劳斯莱斯。
莫默也瞪大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她也有些不可思议地张着嘴,钱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原本就是一个只会骑着一个破逼自行车天天“气力哐啷”的屌丝,但是没想到他今天也会这么大方,豪气。
这一幕忽然又变得非常的搞笑,莫默下班的时候,趾高气昂地说,张一洋已经把钱留给她让她打车了,可是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不仅仅车没有打成,自己的苹果手机也丢了,还嘲笑孙雅琴说什么人家,把一个自行车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现在钱铎还就是请的孙雅琴在坐出租,呵呵,命运有时候也真是个“弄人”的坏蛋,只可能就是在这一瞬间“狗熊”变“英雄”,“英雄”也有可能变“狗熊”。问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人家孙雅琴和钱铎也不可以坐一次出租吗?
“小雅,我们先走了”。钱铎在出租车里面向我招着手。
“好的,再见!”出租车开走了,莫默冷冷地看了一眼,“哼,坐了一次出租车都能高兴成这个样子,小家子气的,上不了大台面。”
“你是挺大家子气的,你现在不是照样在这边等公交吗?”听不得她那种傲慢的语气,我开始反驳她,“你坐公车,张一洋会担心吗?”
莫默被我这句话给激怒了,她转向了我,“你不是和钱铎的关系也不错吗?你怎么不搭一个顺风车走啊,现在还不是站在这边等公交,李公子的宝马车,你不是也没有福气坐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