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重新拿起那画像来打量,说道:“他虽然已死去十余年之久。但他颌下这里有颗痣我却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当年杨家的老辈们都说这是颗桃花痣,说他这一生命犯桃花,果不其然,他先是——”说到这里她低叹了下,看了眼杨沛,才又说道:“后来又与徐少惠闹出这桩事来。”
“先是怎么了?”徐滢追问,“难道在我姑母之前他还曾出过什么事情不曾?”
杨夫人为难地噤了声。
杨沛这里沉默片刻,横了心望向他们:“这件事我本从来没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母亲,这是因为关系到我杨家的脸面。因为为了这件事我杨家也算是损失惨重。我说出来,还望你们能体恤我一番苦心,记在心里就好。”
徐滢忙与宋澈起身应允。
杨沛凝眉道:“杨峻本是杨家旁族中的子弟,他父母早丧。也无兄弟姐妹,其祖父临终前将他托付给家父。家父家母待如若己出,他幼时体弱,家父没少为他在京师寻访名医名药。
“那会儿因为他年少,又常年服药,家父也不曾十分逼着他读书。但他聪明,许多事常常一点就通。模样又生得好,很知进退,极得家母宠爱,我因为除了你母亲一个妹妹,也只他一个弟弟,也当他同胞相待。
“他五岁那年得了场哮症,咳了好几个月,大夫说京师气候不宜他调养,于是家母便着了几个老家仆陪他回苏州住了几年,直到十二岁回到到京师。家父一面督促他功课,一面又请了个武师教他习武强身。”
“习武?”宋澈听到这里不由得出了声,杨家也曾有过子弟习武的先例?
“正是。”杨沛目光黯然,“我们家并没有歧视武将的说法,是在杨峻之后,我才不准子弟习武的。”
徐滢恍然大悟,难怪叶枫会需要用离家出家的方式赴京习武了。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更好奇这个中因由了。杨峻究竟做了什么使得杨沛连武功也不准子弟学了呢?
而未待她多想,杨沛已接着说道:“家父那会儿请的武师武艺甚精,原先是保过镖的,那镖师还有位弟子在大理寺正卿卫珩家中当护院头儿。武师与他关系不错,杨峻那时年少,也常跟随武师去往卫家做客。而就在这一来一去之间,他不知怎么居然与卫家的二小姐有了苟且!”
说到这里他情绪变得激动,墨须也微微地颤动。
徐滢想想被疤面人诱得连家人都不顾的宋鸢,心下发紧。那疤面人若非没有极厉害的手段,怎么可能把堂堂一个郡主哄得团团转?看宋鸢当夜下了毒才来告诉她,可见她对这马三爷是极忠诚的,如果不是她曾在自己面前吃过亏,恐怕还不一定会在事后立刻交代出来。
而杨峻居然除了徐少惠还勾搭上了人家卫家的小姐,有这手段,再来哄哄宋鸢也就不算什么了!
“卫珩家的二小姐?”宋澈忽然惊呼起来,“您是说十多年前卫家的二小姐?那会儿卫家的二小姐,后来不是嫁去了沈家当大太太么?”
“沈家?”徐滢又目瞪口呆了。究竟哪个沈家?
“没错。”杨沛深深望着他们,“与杨峻婚前互生暧昧的,就是湖州沈家的大太太,也就是世子爷的舅母、冀北侯夫人的娘家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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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颈椎疼得不行,所以更新不定时,请大家多多谅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