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方时良把手从布包里抽了出来。
“这是符??”我看着他手里的小玻璃瓶,有些纳闷。
这小瓶子跟普通的药瓶差不多大,是普通玻璃制的,里面装着的是一些黑漆漆的粉末。
方时良要说这玩意儿是碳灰,那我信,但这要说是符纸......
“哎,这有点像是符纸烧剩下的符灰啊。”我皱着眉头看了看,问方时良:“这是用来干嘛的?”
“做阵啊,还能干啥。”方时良说着,把玻璃瓶盖打开,小心翼翼的将瓶口凑到我割开的脉门上,然后将刚才还插在我手腕里的金钉拔了出来。
等我看见方时良一点点将符灰倒进我脉门里的时候,我已经淡定了。
八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爱咋整就咋整吧。
到了最后,我索性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权当是方时良在帮我按摩了,连看都懒得看。
不得不说啊,这手术确实做得轻松,不光是感觉不到疼,我反而还觉得挺爽的。
特别是在方时良倒入那些符灰之后,我脉门霎时就传来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要多爽有多爽,跟那种痒痒了有人帮着挠是一样的。
闭上眼睛歇了会,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方时良便喊了我一声。
“成了。”
听见这话,我也没犹豫,很干脆的睁开眼睛,往伤口上看了一眼。
此时我已经没办法直接看见伤口了,因为脉门上有层黑乎乎的东西盖着,彻底将我的伤口给盖住了。
在不久前,我才看见过这些黑乎乎的玩意儿。
“你拿土给我止血啊?”我疑惑的问道,心说盖着我伤口的这些东西,不就是刚才那个花盆里的土么?
“这不是土,是一种冤孽吐出来的秽。”
方时良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很轻松的对我说:“就这一盆“秽”,可是费了我好大功夫才搞来的,老子能大发慈悲的用在你身上,你就谢天谢地吧。”
我是真有点后悔自己问他了,妈的,拿冤孽的呕吐物来给我止血,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但换个角度一想,这玩意儿可能就跟燕窝是一个意思。
燕窝是补品,也是燕子的唾液,这些“秽”是止血剂,也是冤孽的呕吐物。
这么一想.......妈的还是有点恶心啊!!
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强忍着呕吐的**,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方时良似乎也没有跟我唠嗑的兴致,见我不吱声了,他也沉默了下去,继续有条不紊的给我做着手术。
用那些“秽”盖住我的伤口后,方时良便站起身子,拿着家伙事走到了我左边坐下。
看样子那只手的手术已经完工了,就差这边了。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是打算睡一觉的,最好是深度睡眠,眼睛一闭一睁手术就做完的那种。
但奇怪的是,无论我再怎么自我催眠,再怎么闭上眼睛数羊,却依旧感觉不到半点困意。
“你现在是睡不着的。”方时良似乎是知道我在干什么,很平静的告诉我:“你现在不会晕过去,也不可能睡过去,只能这么候着。”
“还差多久啊?”我闭着眼睛问他。
“很快。”方时良回答道。
也许是因为熟能生巧的缘故,在给我的右手脉门做完手术后,方时良在我左边做的这个小手术,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方时良就开口提醒我了。
“脉门这边已经搞定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九穴了。”方时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味道:“一会你不会感觉疼,但你的身子会痉挛,你可得忍住别乱动啊,我这手一滑可就........”
“明白。”我点点头,睁开眼睛,看着方时良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怎么弄都行,但你别凿到我脑子,我可不想变成智障。”
方时良笑着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我身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你现在不也挺傻逼的吗?说不准我这一弄就把你给搞聪明了呢?”
话音一落,我只感觉脑袋沉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