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父亲跟我爷爷去办这事,做得再好,我估计也不会比瞎老板强到哪里去。
“闹上客人的冤孽不会是鬼太岁吧?”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是。”方时良摇了摇头:“但比起鬼太岁来说,那个冤孽还要邪门得多。”
“那到底是啥啊??”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不知道。”方时良苦笑不止,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无奈过:“别说是我了,就是你师父,或是罗大师,他们到了今时今日,不也没搞明白那是什么冤孽吗?”
说着,方时良往我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那个冤孽,跟普通人的三魂七魄,基本上是一样的,看着是没有半点厉害的地方,但实际上,这世上恐怕没有谁能够收拾掉它。”
“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有些不信。
“夸张?”方时良笑着摇摇头:“我还感觉自己说得没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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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邦胜这个大富商,遇见的麻烦就是两个字,撞鬼。
据他跟我爷爷说,这个鬼第一次在他家里出现的时候,是大白天,看着就跟个活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脸色还有些红润,看起来比某些病入膏肓的病人都健康。
第二次出现,则就是在当天晚上,出现的地方恰好就是陈邦胜工作的办公室里。
“你都说它像是个活人,那你又是怎么确定它是鬼的?”我爷爷当时问了那个富商一句,表情很是好奇。
被我爷爷这么一问,陈邦胜也有些难以启齿的反应,犹豫了好半天,他才告诉我爷爷。
“那个人我认识,在半个月前他就死了。”
可能在那个时候我爷爷他们也感觉到了什么,听见这个回答,我爷爷还没说话呢,我父亲就追问了一句。
“他是怎么死的?”
这一次,陈邦胜回答起来就没有那么干脆了,支支吾吾的嘀咕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说意外从楼上失足死的。
在行里混了这么久,接过这么多的活儿,我爷爷他们可谓是经验丰富到了极点,一看活人说话的表情跟语气就能摸出来是真是假。
最后,在我爷爷他们的一再追问下,陈邦胜还是没忍住那个藏在心底的秘密,把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那个死去的人,正是陈邦胜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名叫海刚。
这人是在前一年来的沈阳,听说是两广那边的商人,论起家底来,他相较于陈邦胜来说,也不过就只差了一筹。
但论到本地的关系网,他就差了太多。
“在生意场上跟陈邦胜斗了一年,这孙子赢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这个叫海刚的人,确实是有做商人的天赋,眼光很不错,投资什么,什么就得大赚。”方时良说到这里,似乎还有点羡慕那人,笑呵呵的说:“赚大钱他当然开心了,但陈邦胜可就不怎么高兴了,这孙子心眼小,容不得别人跟他争食。”
“所以他就把海刚给弄死了?”我问道。
方时良嗯了一声,抽着烟,笑得很讥讽:“陈邦胜在你们那一片的影响力不小,花了数不清的钱,拉了数不清的关系,这才把海刚的命给买下来了。”
“买?”我一愣。
“在这个社会里,大多数人的命,其实都是明码标价的。”方时良叹了口气:“只要你出得起钱,把关系拉好,之后再把你想要弄死的人弄死了,一点事都没有。”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海刚确实是摔死的,只不过不是失足,是让三个人架着上了天台,然后被他们从楼顶扔下来了。”方时良嘿嘿笑道:“陈邦胜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但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啊,那个海刚竟然还有点咱们宗教界玄学界的背景。”
“啥意思?”我有些惊讶:“那孙子不会是咱们行里人吧?”
“不是,这点已经有很多人确定了,但是他好像被人下过咒,胳膊这两圈,都纹着一些像是图腾又像是符咒的东西。”方时良一边说着,一边跟我比划。
“什么玩意儿啊?”我嘀咕道。
“谁知道呢.........”
方时良摇了摇头。
“我还是继续跟你说后面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