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缓缓起身,冷冷地盯视着郁蓝溪,骇人的气息像寒风一样刮向她,吹得她噤若寒蝉,不住地向后退,恐惧得瞳孔都在不断地收缩,声线更是颤抖得厉害,“夜,你不能杀我。”
南宫夜放在两侧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慢慢地收紧,骨节摩擦的声音在僵化的空气里,像惊雷一样破空而至。他的确从来没想过要杀她,而且一直在尽南宫家该尽的责任,保护她,照顾她,但她却一再地伤害他最在意的人,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杀了她,方消他此刻的心头之怒。
虽然南宫夜的家事从来没有人敢插手,但此时他要杀了郁蓝溪,众人不能不管,毕竟郁蓝溪再无礼,也是与众人一同长大的,她身后还有南宫老家主罩着,不能随意杀。
管宇焦急得手足无措,他要保护郁蓝溪,甚至可以舍命,但南宫夜他阻止不了。
穆晟熙迅速起身,拍了拍南宫夜的肩膀,“南宫,冷静!”
唐灏也迅速起身,挡在了郁蓝溪的身前,“南宫,女人争风吃醋口不择言,还不至于动杀念。”
喻柏寒也紧张地起身,看了看吓得抖成一团的郁蓝溪,又看向南宫夜,“南宫,不管怎样,她还是南宫家的千金,也算你的妹妹,别动不动要杀要剐的。”见南宫夜没有妥协的意思,又焦急地看向冷若冰,“若冰,你说句话。”
虽然郁蓝溪着实讨厌,但冷若冰从来没想过要她的命,因为她与她根本没有生活在同一个层次上,郁蓝溪人生所有的精力都是在为一个男人而疯狂,这样的女人从来不入她冷若冰的眼,若是杀她这样一个只会争男人的柔弱女人,冷若冰觉得简直是亵渎她曾经的勤学苦练。
所以,冷若冰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餐叉,淡淡地笑了,声线更是婉转动听,“南宫夜,今天是我们新婚,我可不想见血,你也说了,我现在是南宫家的女主人,那女人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冷若冰的话就像是一股清泉,淌进了南宫夜被怒火烧至干裂的心田,他渐渐地冷静下来,松开了紧紧握住的拳头,转身又坐在了冷若冰的身边。
见南宫夜收敛了一身戾气,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各归各位,只有郁蓝溪瘫坐在地上抖成一团,她怎么也没想到,呵护了她二十几年的男人,今日竟然对她动了杀念。到底是他无情,还是她真的做得有些过分了?
冷若冰面上无波无澜,甚至还带着一抹清淡如菊的笑意,“郁蓝溪,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了,但也绝对有能力分分钟要你的命,我若想要你的命,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我手中的刀,一秒之内就能割裂你的喉咙!”
是的,她虽然看不见,但耳朵还在,凭借听力判断敌人的位置,而后一招置敌于死地,这是她经过无数次魔鬼训练出来的本事,小小郁蓝溪,绝对躲不过她手中的飞刀。
冷若冰再次淡漠勾唇,“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因为你还不够格!我手中的刀只杀有能力危害到我的人,你郁蓝溪还入不得我的眼,不过,你若再恶言相辱,我不介意破一次例。”她的声音于平淡中迸射出无尽的刚毅,“你日后需要清楚一件事,就算是亲哥哥,结婚以后那也媳妇最大,何况你只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我一点都不喜欢终日觊觎我男人的女人,以后南宫家有我在的地方,你要退避三舍。”
冷若冰说的话,要多潇洒有多潇洒,要多强横有多强横,要多随意有多随意,一字一字,如重锤一般敲打着每个人的耳骨,这让众人想起了那场别开生面的试心宴,那天她就是这么的霸气,风骨无限。
众人感叹她的强横潇洒,但南宫夜却觉得可乐极了,她刚才说什么,她不喜欢终日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呵,她终于紧张他被别的女人觊觎了,一纸结婚证果真作用出乎意料的大。
南宫夜的眸底瞬间铺了一层薄薄的笑意,与此时如此寂静严肃的气氛实在不和谐,于是他尴尬地垂下了眼帘,掩饰他的小情绪。
冷若冰看不见,南宫夜又隐藏得极深,所以她并没有在意到他,她继续她的潇洒,“管宇,带郁小姐回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
“是。”管宇如蒙大赦,躬身施礼,然后大步上前,抱起已经吓傻了郁蓝溪,快速离开了凤凰台。
郁蓝溪一走,众人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虚惊一场啊。倘若郁蓝溪刚才真的在这里香消玉殒了,隐居多年的南宫老家主一定会雷霆震怒,定会重回南宫老宅,那时,南宫家恐怕就得迎来一场天翻地覆。
虽然郁蓝溪无事,但南宫夜私自娶了冷若冰,待这件事传到老家主南宫峻的耳朵里,恐怕南宫夜也将要面临一场大战。
众人纷纷为南宫夜和冷若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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