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刚让唐飞等安排,唐飞也就不着急了,安心待在学校。
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习施针的手法。
北斗还阳针这一技艺,虽然他能施展,但是还没有达到孙老头所说的一手七针的高度。
一手七针,就是说七根针一手抓起来,夹在手指中间,手法一施展过去,七根针分别落在七个穴位上,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任何间隙。
这是神乎其技的施针方法,孙老头说这是北斗还阳针的最高境界。一旦能够不间断不停顿地施展,七个穴位连成一片,气息连绵,很多病都能针到病除,连药都省了。
放在以前,唐飞别说奢望这样的境界了,就是能够施展北斗还阳针,没有内气的辅助,也只是能达到简单的针灸效果而已。
现在有了专气致柔的境界,他对于自己的要求也高了,用时髦的说法就是追求进步。
在他专心致志钻研手法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几天的时间飞逝,时日来到了九月。
九月初是新生入学的季节,一进入九月,大二以上的学生就都回校了,比新生先开学,之后一周的时间就是准备迎接新生的到来。
迎新,那可是不少人激动的日子。
那是“防火防盗防师兄”盛行的日子。
唐飞的宿友也相继回校了。
这是一个四人宿舍,除了唐飞,还有其他三人,分别是马天华、黄进富、周兴。四人都是同届学生,除了马天华与唐飞是同一专业不同班外,黄进富是药学专业的,周兴则是临床医学专业。
四人之中,周兴家庭最为富裕,听说父亲在老家是开厂的老板,不是大富大贵那种,却也小有家财,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小富二代。
马天华与唐飞家境差不多,父母都是个体户出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于黄进富,来自农村,条件比较困苦,日后的指望就是毕业后进医院当药剂师,得到一份还算丰厚的稳定收入,从此脱离农籍,做上他父母眼中的城里人。
四人一起居住了四年,纵使生活中有小摩擦,也算是日久生情了,感情比其他同学深厚得多。其中黄进富年纪最大,是宿舍的老大,人称富哥;其他三人都是同年,周兴是年初出生,是宿舍的老二,人称周二哥;唐飞稍后出生,是老三;最小就是马天华了,是老幺。
周兴性情最张扬,一看到宿舍四人齐聚,立刻嚷嚷:“好了,我们四人组又都聚在一起了,今晚得搓一顿!”
“二哥威武!”马天华当即附和,笑逐颜开,高兴极了。
不能不高兴,周二哥不愧与关二哥一样都叫二哥,豪爽慷慨,只要他提议聚餐,都是他买单居多。
面对周兴这个小富二代,众人打起土豪来从不手软!
这不,这一提议,马天华出声附和,一副谁不同意他就与谁拼命的姿态;就是黄进富这个老实人,也呵呵笑着不说话,默认了。
唐飞自无不可,点头说道:“两个月不见,搓一顿也好。”
四人说好,一到下午就出发了。
校门外的店铺都是做学生生意的,吃喝居多。四人来到熟悉的火锅店,吃起了鸳鸯锅。
大快朵颐之后,周兴问起唐飞暑假在医院实习得如何。
唐飞也没有隐瞒,把前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而且跟进一步,把猜测是李天宇这个家伙使坏都说了。
“我擦!”马天华与唐飞最交好,听了义愤填膺,拍桌子砸碗,一副撸袖就要找人PK的模样,嘴上骂个不停,“李天宇这个龟孙子竟然敢害老三你,让我撞见,我非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可!对了,老三,李天宇是谁?我认识吗?”
唐飞闻言哭笑不得,向周兴努努嘴,示意他应该清楚。
周兴与李天宇都是临床医学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么一号人,他神情有些严肃,说:“老三,具体怎么一回事?这个李天宇好像有当官的老爸,就在明珠市本地,权势应该不小,所以他在班里一向都很高调,嚣张得紧呀!”
“怎么,竟然是官二代?”马天华愣了一下冷哼连连,“我最恨官二代了,没个好东西!”
黄进富老成持重地说:“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这种人最好不要得罪。他们的世界我们不懂,我们要先保护好自己。”
马天华不高兴了:“人家欺负上门也不能不打回去呀!”
黄进富不说话了。
周兴凝重说道:“富哥说的也没有错,人家是地头蛇,我们没必要与他们撕破脸皮。还有,老三,他一个公子哥怎么会有兴趣害你?你杀他父母还是抢他女人了?哦,我想起来了,他不是一直在追求四大校花之一的安诗诗吗?”
“安诗诗?”
一听到这个名字,马天华与黄进富眼睛亮了起来。
男人都这样,一提到漂亮的女人眼睛就忍不住像狼一样放出光芒。
“我想起李天宇是谁了!”马天华叫了起来,“周二哥你一提安诗诗,我就想起来,据说有一个公子哥一直苦追安诗诗,还放出话来,谁敢与他争就要谁好看!大家怯于他家的权势,不敢与之竞争。是他吗?”
“就是他。”周兴点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