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小弟一定为天王鞠躬尽瘁。”韦昌辉连连点着头,随即打了个哈哈,“东王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上去海丰兄弟也很怕东王呢。”
洪秀全把最后一瓣儿柑橘放进嘴里,从袖筒里抽出个已经很旧的手巾,擦了擦手,“天朝不能没有朕,也不能没有东王,至少现在是这样。”他的话说的很是随意,同时用种奇怪的眼神儿了韦昌辉。
韦昌辉明白了,天王根本不傻。就好比天王什么都讲究,可偏偏舍不得丢掉那个旧手巾一样,是节俭?是做样子给别人?好象都不是,只有天王自己知道。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该搞点儿实际的了。不过,一想起要去的是庐州,他的头又疼了起来。
林海丰被杨秀清召到东王府,先是挨了东王好一通数落。各方面都在拼尽全力做着各种东征前的准备,你林海丰居然不顾大局,胆敢撂挑子,简直是不可理喻。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林海丰居然还张口要讨什么王娘,更是情理不通。这也就是你林海丰,要是换个别人,非先给你五十军棍,叫你好好清醒清醒。
林海丰老老实实地接受着东王的训斥,还显出一副很是自责的样子,得正在杨秀清身边儿帮指导他练字的傅善祥止不住地想笑。唉,东王啊东王,您怎么就老爱上当啊?这个安王殿下,实在是太狡猾了。
杨秀清一段时间以来,开始抽时间学习起了文化,从林海丰和郑南的身上,他领悟到了文化的重要性,没有文化,古人再多的好经验也无法借鉴。数落够了,字也写的差不多了,他感觉最后这张纸上的几个字蛮不错。于是,他放下手里的笔,拿起写好的字幅,仔细又了,瞅瞅还在那里坐着的林海丰,“来哥哥的字写的如何?”
哦,骂够了啊。林海丰噌的跳了起来,凑到跟前儿,接过东王手里的字幅,品味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字,好字,呵呵,王兄的字彪悍、帅气,真是绝佳上品。”他其实都是在胡说,他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好字,只是觉得大字写的正正方方就该是好,要么就是像主席的狂草。说到底,就是他景仰的主席的狂草好在哪里,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傅善祥奇怪地安王,要说东王的楷书写的这几个字还有点儿说的过去了,总不象以前那样歪七扭八的,可即便如此,从哪方面也不出东王字里的彪悍啊?
“不会是在奉承哥哥吧?”杨秀清甩动着有些酸涨的胳膊,很是得意。
“没有,绝对没有。”林海丰认真地说着,“王兄的字不知道比小弟的要好上多少倍。”
“对了,这么长的时间,殿下安王府出来的公文、信函一就是出自柳湘荷之手,还没见过您的亲笔呢。”傅善祥瞪着大眼睛,着林海丰。
“我”林海丰脸都不红一下地哈哈笑到,“那可不是因为我懒,是我写不好啊。”
“呵呵,来本王也有比你们这些文人强的时候啊。”杨秀清坐了下来,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林海丰,“海丰老弟,有人说的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还有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以为哪个更合理?”[(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