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义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苦头,握着断腿,哭爹喊娘起来。
孙泽生拿出来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110,“警察同志,我被黑社会报复,对方拿着钢管、砍刀要杀我,你们快来。”
孙泽生把地点跟警察说了说,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他想了想,把警察招来,未必是好事,就算是警察秉公执法,给他定个正当防卫,估摸着他也得在拘留所蹲几天。
万一,警察再给他定性个防卫过当,那就更加的麻烦。
当然,他也不可以不报警,但是不报警有不报警的坏处。
首先,安俊毅、安顺义叔侄俩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其次,他们叔侄俩肯定不能算完,还会再纠结人来找他麻烦,他能应付一次,不代表着他能够应付两次、三次,乃至更多次。
如果有警察出面,只要警察肯深入调查一下,就能够发现安俊毅、安顺义叔侄俩充当的不光彩角色,坐牢是肯定的。那些打手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可以在相当的程度上,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打电话报警,有好处也有坏处,孙泽生得想办法把事态控制在他能够接受的程度,哪怕是在拘留所蹲上几天,也比被定性个防卫过当强。当然,如果有可能,尽量连在拘留所呆几天,也能够给免了。
这就需要有一个有分量的保人了。
孙泽生想了想,算得上是有分量的人物,也就是那几个罢了。
第一个是殷学宸,第二个是宋嘉依,第三个是荣晶莹,第四个是徐云津,再有一个就是李开放了。
孙泽生首先把殷学宸排除掉,殷学宸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对燕京市官面上非常的陌生,要不然,他的燕京分公司偷税漏税案发生后,他就不会被羁押在看守所了。
宋嘉依也可以排除,她有良好身世的可能性不大,孙泽生不敢押宝在她的身上。
荣晶莹和徐云津倒是够分量,但问题是跟她们俩其中任何一个打电话,她们要保他,就必须要动用家族的力量。
孙泽生还想跟她们俩保持长久的关系,如果此时就让她们动用家族的力量,很有可能让她们的家族看轻,不利于大家以后的互动。
何况,荣晶莹家和徐云津家未必肯帮他,尤其是后者,徐云津肯不肯给她的家族打招呼,都不好说。
数来数去,也就只有身份成谜的李开放了。
孙泽生很想借着这件事,看看李开放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他又想在自己的身上图些什么。
不过选择李开放,也算是一种相当程度的押宝,也许李开放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师,校团委书记,那样的话,他能够帮助到孙泽生的,就相当有限。
这样的话,孙泽生只能再另外想辙,转而向荣晶莹求助了。
想了想,孙泽生觉得这样的尝试还是值得的。于是拨通了李开放的电话,把他遇到的情况简单地跟李开放说了说。
“我知道了。孙泽生,你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赶过去。如果警察在我之前先过去,你一定要配合他们,不要做出任何可能让他们误判的举动来,一切等我过去之后再处理。”李开放没有让孙泽生失望,马上把这件事揽了下来。
孙泽生多少松了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回落了一半儿,只有等他真的安全无虞地从派出所中出来,他心中的石头才能够完全的放下。
打完电话,孙泽生走到安顺义的旁边,蹲了下来,目光冷漠地看着握着断腿,大喊大叫的安顺义。
他没有点破安顺义的身份,只是冷冷地说道:“你是谁?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带着人追杀我?”
“孙泽生,你等着,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叔叔一定会找人把你碎尸万段的。”安顺义直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威胁孙泽生。
孙泽生摇了摇头,他没有再继续盘问安顺义,他刚刚已经用手机录下了他跟安顺义之间的一问一答,等会儿交给警察。只要警察能够秉公处理,这就是一条对他极为有利的证据。
等了有几分钟,两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飞驰而来,一辆普通的小汽车,后面跟着一辆房车改装成的特警车,车上喷吐着特警的标志。
车门打开,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从车上跳了下来,呈扇形,把孙泽生团团围住。
孙泽生不用那些警察喊话,马上把手举了起来,“警察同志,刚才是我报的警。我是受害者。那几个打手都被我撂倒了,就在那个公厕里面,你们可以去看看。”
一个头头模样警察给那几名特警示意了一下,那几名特警进入到了公厕中,很快,就把那四名打手夹了出来。
看着那四名或晕或重伤的打手,几名警察看孙泽生的眼神就跟看到鬼一样,这小子什么来路?怎么下手这么狠?
这时,一名特警在面包车上找到了那枚催泪弹的弹壳,“队长,你看。”
孙泽生忙道:“那枚催泪弹是我打的,催泪枪就在我身上。各位警察同志,你们别误会,我有持枪证的,也在我身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