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内没有外人,柳墨浅收了一贯的风流神色,坐正身子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的待嫁,所以今天才必须见你一面才成。”
淑表妹脸色缓和了三分,他倒是很了解自己,“你是来说服我的?”她脸上已经摆明了:主意已定,心意已决。
不过没等柳墨浅继续说什么,外边已经来人请他了。
“二弟找我所为何事?”柳墨浅一阵纳闷,这自己刚见到俞淑儿,难不成这就要走了?
“柳大公子,既然令弟找您,您还是先过去吧?免得这迟了再耽误什么事,便不好了?”俞淑儿借机赶走了柳墨浅。
此时柳家的两位公子都在自己的别苑内,秘密的交谈着什么,没人知道这俩人在密谋什么,更加的不知道这俩人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柳墨玉很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现在是你找这个女人的时候吗?田婉婉现在伤成这样了,你真想让我看着她这样半死不活吗?”
“二弟,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田婉婉,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帮你带走田婉婉,就算是我带不走那个俞淑儿,这田婉婉一定得带走。”
柳墨浅是真的生气了,这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哥哥生气了。
“哥,你?”
“我是喜欢那个俞淑儿,可我更看不惯那个高成礼,既然你喜欢田婉婉,那高成礼似乎也对这个傻子的媳妇儿有兴趣,那咱们就破坏了……”
原来柳墨浅是这个意思。
此时田婉婉的别苑,田婉婉依旧昏迷不醒,本来还醒过来的,可此时却再次昏迷,高成礼因为担心已经让杨大夫看过了,说是并无大碍,需要静养即可。
哒哒的马蹄声响在街巷,此刻月光如冷玉,秋风乍起,从锦布车帷内吹进,吹得马车内半室冷凉,车帷被这夜风掀开半角,夜色中还未归家的路人,好奇的往这从高家驶出的马车内看了一眼,想看看是哪位公子,却瞧见了高成礼,只见他寂静端坐之中,面同银白锦袍同色,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便让人觉得悲伤。
田婉婉直到次日的午后呼吸才渐渐平缓下来,但仍没有醒来的征兆,但其他大夫也诊过了,是因为身体太虚了,所以才这么久没有清醒,身体恢复元气了自然就醒了。听了其他大夫也的话,十少爷身边的人才放下心来。
整个十少爷院子自前一日夜里就没有断了往来的人,先是来搜查的嬷嬷和下人,搜查的人走后,整个十少爷院子就被包围了,下人们都传田婉婉出事了,所以封锁十少爷院子等候上面的发落。柳儿跪在佛堂内为田婉婉祈福,倒是少了些慌乱,婢女一面暗暗祈祷田婉婉没事,一面下令院子众人各司其职,不让十少爷院子成一盘散沙。
再之后,田婉婉就被人送回来了,同回的还有药卢的大夫,院内只留了小碗一个人侍候,剩余的便是药卢的侍童们进进出出抓药煎药,一折腾直到清晨,柳儿在院外哭的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得,婢女怎么劝都没有,最终哭累了,依着柱子睡着了才消停,婢女最终也没熬住,依在门板上小睡了片刻。谁知刚睡着,就有小厮慌慌乱乱的跑来禀报,说:老夫人派人来传信了,老夫人的人已经到了院门口,让众人出来。
柳儿被惊醒,听到这小厮的禀报,第一反应就是老夫人降罪的消息,吓得哇的一声又哭了,婢女以为她是害怕受罚呢,竟未承想这丫头哭哭啼啼的说:“田婉婉还在昏迷中,这时候要是治罪关进柴房,她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啊。”
婢女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没了主意,正犹豫间,就见到小碗从院内走了出来,神色淡然的瞥了一眼柳儿,“哭的像什么样子!这样子怎么伺候在田婉婉跟前!”
柳儿马上将眼泪憋了回去,小碗看了一眼婢女道:“集合十少爷身边众人来前院出来。”婢女马上得令而去,不到半刻十少爷身边的人就齐齐的跪在了院前,众人不知道老夫人是什么消息,都揣测是降罪的事,都神色惶惶。
是徐嬷嬷亲自过来的,得知田婉婉还没醒,便由她的近侍下人小碗代为接事。
竟未承想是赐婚的消息,早前还没散这事就下达了,众人提前未得到一点消息,都十分惊诧,柳儿和婢女更是面面相觑,只有小碗早已知晓,神色最为平静。
消息刚落,老夫人的封赏便紧随而至,柳墨玉也派人来下聘。
所以,院子一时间传开了:柳二爷钟爱田婉婉,不愿在聘礼上让她受半分委屈,当真是两情相悦。有不知道那夜情形的人都暗嫉田婉婉的福分,在高家受老夫人的宠爱,出嫁竟有如此铺张的聘礼,还嫁与柳二爷那等容貌之人。虽都知道柳二爷的浪荡性情,但众人见到柳家如此的手笔,都觉得柳二爷遇到田婉婉后便收了心,脑补了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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