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吕洪也是不经常在家,而是在县里的学堂上学,吕二娘与吕香儿也不觉得怎样。如今,吕洪去了江陵府,母子两人的心里就好像少了些什么。整日也提不起精神,总是走神儿,吕二娘相对于吕香儿更加明显些。
从早上吕洪离开起,吕二娘忙碌了一阵子便闲了下来。然后,她便像往常一样,教朝霞绣花。可没有半个时辰,吕二娘便用针扎了自己十多次。最后,还是朝霞看不下去了,借口帮吕香儿的忙,从房里跑了出来。
小酒坊里,吕香儿一边接着蒸馏器里流出的酒,一边与枣儿、小桃讲着她与吕洪在青河村的事。朝霞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打坐去了。没想到,朝霞却也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一会儿出现吕香儿,一会儿出现吕二娘,还会想起那个被她训练的很惨的吕洪。
看得出来,朝霞也被吕二娘母女影响了。同时,朝霞也明白了,她已经当吕家三口人是自己亲近的人了。要不然,最为清冷的朝霞,怎么会心神不定,连最基本的打坐都不完成了了。
想到前些日子,吕二娘提出要收朝霞为义女,她却没有答应,朝霞的神色又黯了下来。其实,她是很想答应的,在吕二娘的身上,让朝霞体会到了母亲般的感情,让她是非常地享受。可是,想到她的手上沾过的‘血’,朝霞怕了,退缩了。或许,就这样也挺好的。朝霞看着窗外的柳树,轻轻一叹。
就在朝霞在后院的房间里想着自己的心事时,前院小酒坊里的吕香儿,却被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叫出了吕家。当吕二娘与朝霞知道此事时,吕香儿却已离家一个时辰了。
话说,吕香儿本不想理会那封信的邀请的。可她实在是想看看写这封信的人是谁,他又有什么目地。而且,信上所写的相约地方又是在县里的茶馆,吕香儿这才离家赴约的。
“将军,你为何要约吕小娘子。其实要是想谈宋三爷与吕二娘的事,应该与吕洪谈啊?”霍宝站在霍青松的旁边,一脸的不解。
其实霍宝虽然是将军府的人,却是在最近才跟在霍青松的旁边。对于霍青松的一些用意,他还是摸不到头脑。不过,将军府的大管家,也就是霍宝的爹可是跟他说过。从今以后,霍宝就是霍青松最亲近的侍从,什么都要为霍青松着想,让他一定要了解霍青松。
霍青松也明白霍宝将会他以后最信任的人,他的一些心事不能瞒着霍宝。所以,他抬眼看了下霍宝,又看向窗外,才淡淡地问道:“那吕香儿,你觉得如何?”
“吕小娘子啊……”霍宝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她那么小,就能酿出那么好喝的酒,真了不起。而且,她长的还那么可爱。”
霍青松无奈地摇摇头:“我是问你,她的为人、性情。”
“哦。”霍宝不好意思的一笑,连忙说道:“吕小娘子的为人嘛,很聪慧。霍宝还从没有见过像吕小娘子这么小年纪,就能做出如此多事之人。”
说完,霍宝半晌也不见霍青松的回话,再次疑惑地看向坐在桌旁的少年将军。霍青松感觉到霍宝的目光,才出声道:“吕洪虽然比起以前要稳重些,却都是他故意为之。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心性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大。再说,吕二娘是他的亲娘,与谈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冷静对待的。吕香儿就不同了,所以我才约了她。”
霍青松只说了吕香儿的不同,却没有说哪里不同,霍宝跟在霍青松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话说半截。不过,他也无法再追问下去了。因为坐在二楼的窗口,霍青松与霍宝都看见吕香儿由远而近。
随着霍宝将门打开,迎接吕香儿的到来,她看到屋里的两人,眼中的立时闪过一丝惊讶:“霍将军?”
“难道吕小娘子没有想到,是我相约与你的吗。”霍青松眉毛一扬,眼中带着不相信。不过,他还是请吕香儿坐下,并让霍宝叫了一壶茶,准备与吕香儿先谈谈。
对于霍青松肯定的疑问,吕香儿没有回答,而是从容地坐在霍青松的对面。待霍宝退出房间之后,吕香儿才看向霍青松,沉静地说道:“敢问霍将军约我来这里,有何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