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霍青松打开门便说出了这句话。可见吕香儿与吕洪的脸色,霍青松微微一愣,又迟疑地加了一句:“那要不要再等等?”
“不用了。我很想知道是谁烧了我们的房子,对我们步步紧逼。”吕洪一想到那些胆大妄为的人,他心中悲伤便立刻被怒火所代替。想到可以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吕洪的神色也坚定了不少。
霍青松看了吕香儿与吕洪一眼,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跟着霍青松,吕香儿与吕洪又来到了之前的‘吕家’。此时在这片废墟的附近,站在一圈拿着火把的人。虽然他们都是身着便服,可看那气势就知道不是大户人家的护卫所能比的。
走在如同在白昼下的吕家院子里,吕香儿很是轻松地来到了之前储存果酒的酒窖。经过了大火的洗礼,这个酒窖已经塌了下去,就像一个大大的坑。不过,这坑里没有几块酒坛子的碎片。可想而知,这里的葡萄酒与果酒被人都搬走了。
吕香儿走到酒窖的一个角落,看着一堆酒坛子的碎片,脸上慢慢浮起了笑容。吕洪见此,也长长松了一口气。在他四下张望,见到霍宝好奇的眼神,便想到霍青松可能也不太明白。
想到这儿,吕洪便说道:“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前,香儿怕那些人真得什么也不顾忌偷偷地溜进来。他便将蒸馏器随身带着,而带不走的烧酒来,还有发酵中的酒,便都藏了起来……”
以前,吕香儿为了要贮藏年头长一些的烧酒,便准备再弄个酒窖。不过,这个酒窖不能让外人知道,吕香儿也不打算雇外人来挖。所以,这个酒窖除了吕家几个人,还真没有人知道。而且,就凭吕家的几个人,这个勉强可以称为‘酒窖’的酒窖,也并不是很大。它就在果酒的酒窖的下面,入口处放着几个空的酒坛子。
看了看周围,吕香儿似乎想找个顺手的东西将那堆碎片清理走。吕洪看出吕香儿的意思,立刻找到一根很粗,却已经烧了一半的木棍。霍青松却是招招手,叫来几个府兵帮着吕香儿兄妹将那里清理了出来。
吕香儿等府兵们散开,便立刻上前在地上摸摸索索。很快,她便将一块石板从土里掀起,下面却是一块木板,木板的一边上还有个铁环。吕香儿拉着铁环掀开了木板,现出了一个黑洞。
吕洪蹲在吕香儿身边,立时闻到隐隐的酒香,脸上顿时一喜。他向吕香儿点了点头,便跳了下去。吕香儿感觉到霍青松走近,便抬起头说道:“那些人果然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他们可能是太失望了,才将这里给烧了。”
霍青松看着吕洪将一个坛子,一个坛子送出来,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平淡的语气,没有变化的脸色,让人听不出也看不出霍青松在想什么。不过,当霍青松派人来帮忙拿坛子时,吕香儿还是向他笑了笑。
霍青松点了点头,便四下张望,很快他便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方哲。向霍宝示意在这里帮着吕香儿、吕洪,霍青松便向方哲走去。霍青松与方哲就站在吕家原来大门的位置,相互说着什么。当然,大多的时候是霍青松在听,方哲在说。
在吕洪将最后一个坛子送出来,霍青松才与方哲说完话。霍青松再次回到这里,吕洪也从小酒窖里出来了。看着满地的酒坛子,霍青松示意那些府兵将将它们搬到附近的院子里。
吕香儿看出霍青松似乎有话要说,却不像当着周围的府兵们说,便特意留在最后。直到没有酒坛子要搬了,几人跟着往外走时,吕香儿便对霍青松说道:“霍将军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吕洪刚刚都酒窖里往外搬酒坛子,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听吕香儿这么问,也跟着看向霍青松。霍青松也没有迟疑,低声说道:“方哲已经去查过了,还真查出一些消息。三天前,有五六个面孔很生的人,从江陵府而来。不过,没有人看到他们离开,青石县也没有他们的踪迹。初步怀疑,就这几个人潜入这个院子,还放了火。最重要的是,他们来自江陵府。”
“霍将军的意思,他们与之前要掳走香儿的人是一伙的?”吕洪突然停住了脚,神情也严肃起来。吕香儿却是若有所思,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霍青松回过头,也是很认真地说道:“不只如此。我认为这些人已经确信吕小娘子就是拥有烧酒工艺的人,他们也不会就这么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