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心汲先是关心夜凝殇:“流一给你的那个叫彤什么花的药不管用吗?怎么还这么累?”
“管用。”夜凝殇只想用简短的回答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北堂心汲带着敌意将目光转向南宫千月,阴阳怪气的说:“月辰国第一美南宫皇子男真是名不虚传啊!不过我家妻主过去酗酒太多,导致身体不好。皇子以后要怜香惜玉才是。”
南宫千月听得懂他的话里有话,故意不说破。“你是?”
“我是凝殇的伺君北堂心汲,昨夜本来是想去和皇子打个招呼的,不过凝殇说让我早点休息,我后来就没去了。我的住处离皇子是最近的,以后有空来坐坐。”北堂心汲有意表现得和夜凝殇的夫妻关系很亲密,还故意让南宫千月听出来昨天他们新婚之夜的时候,夜凝殇去过他那里。
在从小对皇室礼仪谙熟于心的南宫千月来说,直呼妻主的名字是不礼貌的,他以为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殊不知其实是从昨夜才开始好的。
“千月就不用介绍自己了。那这一位呢?”南宫千月将视线转向一直沉默不语、手握长剑,英气十足的云清陌。
“我是公主的另一个伺君,也兼任贴身侍卫。负责保护公主的安全。皇子和公主进宫,我会随行的。”
夜凝殇诧异府中的这些男人今天都怎么了,全都主动承认自己是她的伺君。流一、北堂、连从来都是“侍卫兼伺君”而不是“伺君兼侍卫”这个顺序介绍自己的清陌也是如此。
南宫千月一早见过了戚流一、北堂心汲、云清陌这三位伺君。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容貌是引以为傲的,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夜凝殇的伺君都是男人中的绝色。虽然他和他们比绝对没有花容失色,可也不敢说容貌上胜过他们几分。戚流一阳光的笑容、北堂心汲拒人千里的帅气、云清陌深沉但英气逼人的眼神,各有特点,但是都俊逸的让人过目不忘。南宫千月对夜凝殇的品位了然于心了,他觉得自己的妻主果真是非同反响。在他看来,娶什么样的男人能看出一个女人的最高品位,反之同理。这些伺君的出现反倒加深了南宫千月对夜凝殇的好感。
“马车已经备好了,千月、清陌走吧。”夜凝殇示意二人上马车。
“等等,我也去。你昨天为了我灵力受损,最近妖怪光天化日之下屡次现身皇城。为夫有责任保护你!”这是北堂心汲第一次说自己是“为夫”,他都没想到说的时候感觉这么自然。夜凝殇听了不禁一怔。
“没事,有清陌呢。马车坐不了这么多人。”
“你们联姻要接受百官的祝福,我娘是左相,自然也会来,我想娘了,想顺便看看她不行吗?”北堂心汲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想娘了”的确是个名正言顺到不能再名正言顺的理由了,夜凝殇知道北堂心汲是个孝子,也就不再拒绝了。
“那清陌就回去吧。”云清陌一向不喜欢和别人争什么,但自己的贴身侍卫一职临时被北堂心汲代劳了,有些不甘。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坚持随行,考虑到北堂心汲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有他随行倒也放心,于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夜凝殇和南宫千月先上了马车。
云清陌和北堂心汲在后面嘀咕着。
云清陌:“我记得某人说过讨厌公主,今天怎么上赶着自称为夫?”
北堂心汲不想被云清陌笑话自己的殷勤,想了个折中的解释还连带着反击:“我原先只是觉得她呆美呆美的,又无脑,相处起来很是无聊。不过她又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讨厌她的话只是说说罢了。话说,我也没听过某人主动说自己是她的伺君来的?”
云清陌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看来夜凝殇变迷人了,是一种伺君之间的共识。
“心汲,快走了!”夜凝殇听不清他们在嘀咕什么,催北堂心汲上马车。
北堂心汲敏捷的跃上马车,坐在了南宫千月的对面。美男看美男,四目相对,饶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