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过去。”虽是不解,阮绵绵还是得去看看,雪花,一大早的,而且平时并不和她常来往,这次来干嘛呢?还点名要见她。
走到内堂,雪花已经坐在主位上等候,见阮绵绵来了,也不起身,按照辈分,她该参拜皇嫂的。
阮绵绵笑笑,并不介意,如果雪花突然变得有礼貌了,那她才觉得稀奇。
“贺兰绵绵,你起地挺早,这么快就出来了。”雪花直呼其名,坐在主位上,斜睨着她。
“你也很早啊,天还没亮就来了。”阮绵绵也坐下。
雪花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品茗,抿了一口,然后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无不高傲的语气说道:“我来的早是因为我有事,待会,我还要去看容澈。”
“容澈?”一听这两个字,阮绵绵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你说你要去看容澈?去哪里看他?”
“去牢房啊……现在整座皇宫,父皇和皇兄只允许我去看他,其他人,谁也不许!”雪花观察着阮绵绵的表情,见她脸色下沉,心里欢喜的很。
“你还不知道吧,我每天都要去看他,他虽然在牢房,但是我已经吩咐他所有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雪花开始眉飞色舞地显摆起来。
阮绵绵听着她的话,皇帝和萧月只许她去牢房看望,雪花还每天都去,呵……看来用意很明显,是让他们培养感情。
容澈,你动心了吗?在对我绝望之后,又出现一个这么有地位的女子对你好,你应该动心了吧?
阮绵绵越想越难过,怪不得萧月那几天心情那么好,一定是知道雪花和容澈有了什么进展。
“贺兰绵绵,你可真是贱啊,容澈是你哥哥你还勾引他,连累他!皇兄对你那么好,你还伤他的心,你真是个祸害,容澈因为你关进天牢,皇兄因为你受伤,容澈也受到了皇兄的惩罚!”
雪花劈里啪啦地教训了一堆,每一句都是在为容澈和萧月抱不平,把所有责任都归在阮绵绵身上。
很意外,阮绵绵没有反驳,就静静地听她发泄,也许她说的对,因为她的任性,她的欠考虑,害了容澈,害了贺兰家,还害了萧迟,伤害了萧月。
雪花见她不反驳,气焰更甚,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阮绵绵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贺兰绵绵……我告诉你,你不要再害容澈了,好好呆在皇兄身边吧,容澈已经不喜欢你了。”
“他说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发言?”阮绵绵也站起来,容澈不喜欢她了,这句话,除非是听到容澈亲口说,否则,出自雪花这样的态度,让她难免觉得是在挑拨。
“你……!”雪花气的身子发抖,手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她嘴角鬼魅一笑,眼里摄出阴冷的光,手扬起,一个耳光快而准地落在阮绵绵脸上,清脆一声,划破宁静的晨。
阮绵绵毫无防备,结实地挨下这一耳光,顿时觉得脑子嗡嗡一片,她本来就犯晕,这样一打,竟有些站不稳,跌坐在座椅上。
几个伺候的宫女吓地大气不敢出,都怕她。
快要十四岁的雪花,早已出落地亭亭玉立,随着年龄增长的不止是身材和容貌,还有她那份公主的任性和坏脾气。
在宫里,只要她看谁不顺眼,那谁就要遭殃,皇帝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将她宠上天。
平日里打骂下人是常有的事,就算刚才打了阮绵绵,她也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在她眼里,没有辈份,只有尊卑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