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唐梦更是不解,心上一滴血,能毒尽万物,亦能克万毒的血狐?她曾骗唐影去寻过的。
“父王只说要另两样以备不时之需。”凌司夜淡淡说到,此事云容都茶不出是何故,他亦一直在试探父王。
“血狐有消息了吗?”唐梦问到。
“没有,只知道是空山丢了的东西。”只要她问,他向来不隐瞒。
“空山?”唐梦心中一惊,竟是空山的东西!
“一个很神秘的门派,惯于使毒,还在找。”凌司夜答到。
“东西还没找到呢,你心急着换掉那死士作甚?”唐梦却主动转移了话题。
“怕过阵子带你,你拖后腿、惹麻烦。”凌司夜说得直接,理所当然。
唐梦撇了撇嘴,懒得同他贫嘴,更不会相信,这才关心起他的内伤来,“你的伤不要紧吧?”
“要紧。”凌司夜说得很认真。
“哦。”唐梦却只是应了一声,游离了一段距离急急起身裹紧浴巾。
凌司夜竟没动,依旧坐着,又拧起眉头,心中似乎挣扎着什么,唐梦看了他一眼,想问,却还是没开口,径自朝屋内而去,除了这件事外,这家伙依旧是很怪很怪,想什么呢?
凌司夜独自一人坐了良久,屋内唐梦都已经快睡着了,终究是没忍住好奇,又起床来走了出来。
“喂,你不疗伤吗?要不要唤云容熬药?”远远地站在他背后,不知为何,这家伙反常的时候,她心底会有点毛骨悚然,这究竟怎么了?
“先去睡吧,明日在熬药。”凌司夜说着这才起身来。
“还不休息?”唐梦找话问到。
凌司夜却是挑眉看她,眸中透出了一丝认真来。
唐梦一愣,随即转身就进屋,今夜这是怎么了,管他作甚,他不睡更好!
凌司夜却是大步追上,原本拧着的眉头松开来了,终于牵过了她的手,习惯着十指相扣,一晚上心不在焉都在纠结这个问题,这双手似乎还真就能这么习惯上一辈子。
唐梦任由他牵着,双眸打转着,突然,蹙眉,抽开了手,只是看他,不说话,逼他先开口,这么奇怪,一定有事!
“看什么?”凌司夜又是牵过她的手。
唐梦又是甩开,还是问了出口,“你今晚一整晚都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凌司夜却是挑眉,眸中掠过一丝笑意,道:“怎么,现在连想些什么也需同爱妃报告?”
唐梦一怔,似乎自己真管太多了,撇了撇嘴,道:“不用,随意问问罢了。”
丢下这话便快步朝屋内而去了,却是暗暗骂起了自己来,怎么就纠结起牵手一事了,怎么还就这样让他随便牵了,不牵,还会不习惯!
凌司夜跟了进去,却是拿起一旁的紫狐裘大袍来,打量了一会,很认真很认真对唐梦道:“这裘袍以后就你的了。”说罢便扔了过去。
唐梦接住,这袍子似乎她穿的时候还多点,纳闷地问到,“你这真紫狐裘哪里来的?”
“给你就是了,问那么多作甚?不许丢了!”凌司夜不耐烦地说到。
“天都回暖了,我才不要。”唐梦没有注意他的认真,有些累了,径自朝床榻而去。
“本太子送出去了,你给我保管好!”凌司夜厉声,又是拾了起来,狠狠朝她扔了过去。
“知道了。”大半夜的,唐梦懒得再同他争,又是随意把裘袍扔在一旁矮塌上,侧身重重躺了下来,微蹙着眉头,仍就沉浸在关于牵手,关于习惯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