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几日好好伺候本太子便是,其余的不用多担心。”凌司夜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便朝卧房而去了,过几日父王要带哭笑二人去淑妃陵,入陵的一条密道可是从来没有人进入过的,可达内陵,直接见到那千年玄铁铸成的墓门,他等这机会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哭笑二人的图画得怎么样了?”唐梦任由他抱着,也不再耍嘴皮子了,这事的重要性她自是明白。
“外周都完成了,就差内陵的结构。”凌司夜答到,亦是认真,不再玩笑。
“即便知道内陵,又能如何?你想把他困到陵内,又不是要炸陵!”唐梦瞥了他一眼。
凌司夜却是笑了起来,道:“只为埋伏。”
“埋伏?”唐梦更是不解。
“自己去想!”凌司夜说着却是狠狠将她扔到了床榻上去,一点儿也不温柔。
“我才懒得知道!”唐梦瞪了他一眼,径自翻了个身,侧卧着准备睡觉了,这么摔并不痛,这床榻早就被她改造过了,软软的,怎么摔都不痛。
良久,身后都没动静,忍不住翻身过来,却见他不知从哪里取了条干净的锦被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瞥了榻上锦被上那点点血迹一眼,皆是无话。
凌司夜利索地换下了那被子来,这才懒懒地躺下了,亦是侧身而卧,同她对视。
唐梦被他看得越发的别捏,连忙翻过身去,秀雅的眉头便蹙起了,真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身后,熟悉的气息挨近,带着淡淡的龙涎香,一下子便又将她困在了怀中,除了地宫那三日,这家伙真如当初答应的,日日回宫,夜夜睡在她身旁,没有例外。
闭眸,一身的慵懒,不做徒劳的挣扎,早已习惯,任由他拥着入睡,一手十指相扣住。
“心口还疼吗?”良久,终于淡淡地问到,她那两掌都往那儿打了,留意过的,这床锦被换过不止一回了。
只是,身后的人却没有回答。
“喂?”
“凌司夜?”
低低唤了几声,皆没有回答,他又睡着了,这几日都是这么累,轻易就睡了,很迟才起。
小心翼翼地想掰开那紧扣的手,好一会儿终于脱离了魔爪,翻过身来,看着他一脸疲倦和苍白,双眸突然复杂了起来。
曾经千方百计躲他、算计他,甚至有杀他的念头,却没想到绕了一大圈,如今他成了她的救命符了。
五官如雕,俊美无比,带着些邪佞,透着些高贵,安安静静地,那么久了,似乎是第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他。
突然蹙眉,双眸骨碌一转,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带,微微掀起那单衣来,看了一眼,他心口上那刻意留着的罪证还在,伤疤,她咬的。
这家伙难得能睡得那么熟,看样子,这几日得想个办法偷偷把这伤疤给消去!
仍是埋头小心翼翼地替他系好衣带,整理好了,这才乖乖地翻过身去,也累了,明日仍是得一早起来替他熬药呢。
凌司夜仍是一动不动,然而,双眸却缓缓睁开,沉思了许久,唇畔缓缓浮起了一丝笑意,脸竟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