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尽心思哄了廖瑾过来医院,目的就是为了彻底破坏唯爱在廖瑾眼里的印象。
其实,她原本不想这么做。
毕竟,这样做的风险很大。
以商湛的精明程度,一眼就能看出是她在背地里耍了小心思。
她太了解他,对她,他不会手下留情。
她肯定很快就会得到惩罚。
但即便如此,廖瑾还是顾不得。
眼睁睁看着他们整日在病房里形影不得,甚至同床睡在一起。
而作为商湛妻子的她,竟然连病房都进不来。
自他住进来,她来过很多次,却都被他的保镖挡在了门口。
给的理由是,先生需要静养,不准任何人打扰。
不准任何人?
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明病房里有另外一个女人。
只过是一个打发她的借口罢了。
一时间,心底嫉妒成狂,连带着仇恨的种子也在心底生根发了芽。
这几天,她在恨商湛冷血无情的同时。
也在心里深深的恨着唯爱。
她想了很多办法都行不通,最后将心思动在了廖瑾身上。
她知道,唯爱对于廖瑾来说,只不是她儿子在外面养的一个女人。
没名没分,她也根本不在乎。
在廖瑾看来,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很正常。
只要不威胁到正室的地位,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梅如画一向极会揣摩人的心思。
廖瑾最恨什么和最怕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所以,她直接找上她,开门见山的说:“妈妈,自从唯爱来了之后,湛根本不愿见我,甚至连九月见了我,也不再叫我妈妈,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是不是真的要迎娶那个女人进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廖瑾一听,当场就气得不轻。
“哼,和李湘湘一样的小、狐、狸、精!”
“妈,上次湛带我去韩国,就是为了和唯爱见面,当晚我一个人被扔在另外一
家酒店,他根本不管我,只顾得和那狐、狸、精在一起。”
“有这事?”
廖瑾脸色更加难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妈,我现在很害怕,你得帮帮我。”
梅如画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惨惨,就跟已经被抛弃似得。
那一副模样,让廖瑾顿时想起那一年她被商宁海抛弃的情形。
于是,她更生气了。
再加上,最近李湘湘正在费尽心思想说服商宁海,让她儿子商天暂时顶替商湛的总裁位置。
虽说是打着暂时顶替的名义,但未来谁说得清。
以他们母子三人的狼子野心,顶上去了岂能轻易就下来?
到时候万一商宁海被李湘湘那狐、狸、精给迷惑了,真的就答应了她。
后果,不堪设想。
待商宁海死了那商家的天下岂不是成了他们母子三人的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廖瑾就不安得很。
于是,在梅如画一番推波助澜之下,她迫不及待的来了医院。
一进门,她故意没去看唯爱。
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唯爱知道,在她心里,她身份太过于低贱。
低贱到,唯爱连让她看一眼都觉得是在拉低她高高在上的身份。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跟自己儿子说话时,她竟敢反驳她的话。
而且是毫不留情!
一时间怒火中烧,廖瑾狠狠地瞪着唯爱。
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
一个卑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当即冷笑出声:“你算个什么玩意?敢这么跟我说话!”
廖瑾话语间明显的羞辱,让唯爱心底一抽。
她是没想到,作为一个豪门家族的大夫人,廖瑾连最起码对人的尊重都没有。
索性,她放开了姿态,冷静与她对峙。
“商夫人,我的确不是玩意!”
唯爱轻轻地开口,“我是一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我只知道,如果是九月病了,作为他妈妈的我,肯定会焦急得寝食难安,我会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待在他身边,给他全部的母爱和温暖,唯一的愿望就是盼着他快点好起来。而不是,一味指责,伤透他的心。”
“你什么意思?”
廖瑾的嗓音突然变得尖利,“你在指责我不关心我的儿子?”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唯爱依旧冷静相对。
廖瑾冷笑,“好一个尖牙利齿的贱胚子......”
“妈。”
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廖瑾的出口羞辱,“注意你的用词,她是我的女人!”
一直站在一旁未出声的商湛终于开了口。
只是,一出口便是对唯爱的维护,让廖瑾更是气得脸色发青。
她抬手指着商湛,因为太过于意外和愤怒,身子都在颤抖,“你这个不孝子,竟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和我对着干,我看你真是被这只狐、狸、精乱了心迷了眼。”
深邃的眸子倏然眯起,迸发出犀利的冷光。
廖瑾从未见过自己亲儿子这般,一时,竟吓得一愣。
但紧接着商湛的话就让她勃然大怒。
她不是外人,更不是什么狐、狸、精,她是唯爱,是我儿子的亲生母亲,也是我这辈子唯一要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