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君悦本是低眉顺目的站在他身旁,听得他这话,不觉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低下头去。
慕容澈本来长得算是英俊,气质也带着皇家至尊的贵气,现在却是满眼通红,下面挂了两个青黑的眼带,双颊也凹了进去,脸色阴戾,好似疯狂一般。
可不是疯了嘛?如今卫霜干掉了鹰卫,连你去传旨的队伍都可以杀了,你再下令裁他关外二十万人,只怕旨意没过去,人家军队就进关了。
也不怪他疯,本以为没有了韩子墨的威胁,朝政都抓在了手里,朝堂上的人也都听话得很,再加上卫霜一个个的夺回那些失地,他的虚荣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自大到认为自己已经坐稳了这个位子,所有人都不足为惧。
可是现在,不光是卫霜已经完全失控,连朝堂上都起了风澜。
从他听从易美人所说,找人上折子弹劾卫霜开始,风波就已经起来了。
慕容澈能坐稳这个位置,卫霜的兵权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现在他却让所有人知道他要对卫霜动手,他厌烦了卫霜,他要杀了卫霜。
就如同一个本来依靠着大人耀武扬威的小孩,忽然决定自立,在没有任何实力的情况下要杀了那个大人一般。
风声渐起,那些能在血洗京城中残留下来的世家官吏没有一个是苯的。
“你觉得我这样做不对嘛?”慕容澈揪住了梅君悦的衣领恶狠狠的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给我听好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我才有的,包括你这个人,都是属于我的,我倒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以为安王和王会用你?”
抬眸之时,梅君悦收起了眼底的嘲讽,道:“我自然是皇上的人,只是,一下子裁军二十万,所需要的抚恤费也是大数,若是钱不够,容易引起兵变。”
“钱钱!”松开了梅君悦的衣领,慕容澈猛的将他压在桌上,掀开了他的袍角,将他裤子一扒,怒道:“为何以前他们不说钱不够,你不是一直有盯着嘛?为什么现在忽然就没钱了!”
硬物没有任何润滑的直接顶进来,撕裂的剧痛让梅君悦不觉咬着牙嘶了一声,强忍着痛,道:“臣早就跟您说过,先帝留下的国库本就空虚,这几年战事不断,用钱更是如同流水一般,臣原先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如今,却是再也没法子补了。”
“我不管,你把这事给我解决了!加税也好,抄家也好,给我把钱弄回来!”慕容澈低吼着,更加用力的冲撞,一点也不在乎身下之人已经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初夏时节,正是百花齐放花开最好之时,各色鲜花珍奇斗艳将御花园里染得一片姹紫嫣红。
梅君悦却没有心思去看那些美景,下面撕裂得厉害,痛得他走路都带了踉跄。
高文景他们在传来祭地和北疆城已经彻底毁灭后的消息后,就完全失去了消息,慕容玉也是一点消息全无,慕容澈虽然不说,但是他以前召见他折辱他都只是在前殿御书房,现在却换做了慕容玉的玉寒宫,从玉寒宫走到宫外要经过整个御花园,每次慕容澈都将他折腾得厉害,让他走这条御道就如同受刑一般。
他只怕已经猜到寒曦的走和慕容玉在老山口碰到的事情,有他在中间插了一脚,可是现在卫霜已经完全不听他的情况下,就算他恨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拿他下手,所以,只能这样折辱他。
慕容澈明明知道他梅君悦心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