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军深谐女人的心理。这番话说出来。任哪个女孩都会为之动心的。在这个社会上独自艰辛地奋斗,要经历很多的钩心斗角挫折磨难。哪个女人在内心深处不希望能有一个靠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人去帮她解决。何况还有这么一座豪宅呢?那些给人做二奶三奶的,付出了那么多年的青春也不一定能得到她现在所得到的。孟德军很自信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
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莫言霍地站起来,神情幽怨,目光决绝地说:“我不要你的帮助。也不要你的房子。我只希望你能还我一个平静的生活。不要再来打扰我。就算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我也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我不喜欢你。现在,以后,将来都不会喜欢你。请你放过我吧。如果你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就去高发你。”莫言说得很快。因为她怕忘词或失去勇气。她要在孟德军开口说话之前把这些心里话全都说出来。
然后随他怎么样吧。就算他要杀了自己,自己也要这样说。
“你,你……”孟德军张着嘴,气得连说了好几个你。没等他说话,莫言迅速地穿好自己的衣裳,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夺门而逃。因为怕他反悔,再硬行拉她回来。她连鞋子都没顾得穿。只想马上离开这儿。光着脚朝漆黑的夜色中跑去。
边跑边泪如雨下。夜好冷,好黑。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清冷的公路上除了一层薄薄的雪,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莫言踉跄地跑着,不小心跌了好几跤。膝盖也磕破了。脚板也被划破了。可是这一切都阻挡不了她逃离的迫切心情。身体上的痛又怎么能比得上心里的痛呢?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莫言边跑边向远处张望期待可以过来一辆车子。这里离市区很远。要是走着回去恐怕没等到家整个人就要被冻僵了。
她不住地搓着小手。在口中哈着哈气取暖。可是双手双脚仍然像要被冻掉了似的疼。
她忍不住在寒冷孤单的街头放声哭泣。“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为什么这些可怕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老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厚待我啊?”莫言仰头望天。满脸泪水。
站着太冷,莫言忍着脚上传来的剧痛朝前走着。边走边掏出手机给自己的闺蜜谢丹打了电话。电话接通。莫言的心里一阵泛酸,几乎就要哭出来。带着哭腔说:“谢丹,你在哪儿?能不能打辆车来接我?我在郊区拦不到车。这里好冷。呜呜……”莫言说不下去了。握着电话哭起来。
谢丹一听心就一沉。焦急地问:“蓝秋,你先别哭。你告诉你在郊区的哪儿?我现在就去接你。”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莫言哭泣着道。一面睁开红肿的眼睛朝四周看。终于给她看见远方有
一个特别大的烟筒正冒出烟。四周有一趟平房。莫言抽泣着说:“再往前走,有一个大烟筒。我就在这里。你快来接我吧。再晚我就要冻死在这里啦。”
“好,好,我马上就去。你等着我。”
谢丹顾不上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知道叶蓝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在这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要她打车去接她。
放下电话,莫言就有了目标,她朝那个大烟筒的方向走去。身后突然传来汽车的响声。莫言心里一惊。连忙猫到道边雪堆后面。只看来者正是孟德军。他开着车在道上晃着,一面喊着她的名字。他在找她。
莫言的心收紧了。她紧闭着嘴唇不出声。任孟德军喊了好多声她都不答应。
待孟德军的帕萨特走远了,她才从后面出来。
她感觉双脚已经冻得麻木了。疼得就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脚一般。眉毛睫毛上都挂着一层霜。眼泪在脸上冻成了冰。
可是就算是冻死她也不想再上孟德军的车。
就在她感觉天旋地转,快要昏倒之际,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嗖地一下停在了自己的身旁。谢丹从车里跳出来。一把抱住了即将要倒下的莫言,满脸焦虑地问:“叶蓝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没穿鞋子?”
“我……”莫言只说了一个我字,就晕倒在谢丹的怀里。
谢丹吓得大叫起来:“师傅,快帮我把他扶到车上,去省人院。”
那天晚上从省城回来后,杨逸一个人在一家酒吧里喝到吐血。
后来酒吧的保安听到他的手机在响,他却找不到接听键盘。还一个劲地在那大喊大叫着要把手机摔了。说这是什么破手机。连接听键都没有。保安们愉愉地笑了,走上前来帮他接听了电话。恰好楚玲珑打来电话。保安说你是他的朋友吧?他喝吐血了。你过来接他回去吧。